將臣點頭答應,說道:“我最近喜歡看一個電視劇叫《風起雲湧》,我帶你去看他們拍戲吧!”說著,一打方向盤,掉頭向壩上駛去。
端著一杯咖啡,女媧和將臣坐在一處小亭子裏,前麵不遠處正是電視劇《風起雲湧》的劇組,大家正忙碌著。今天這一場戲主要講的是弟弟炒股背了債,私自挪用公司的錢,被哥哥發現,弟弟求哥哥不要告訴父親,哥哥答應了,弟弟卻暗中使壞暗害哥哥。鏡頭前,一眾演員正在聚精會神的演著,周圍也圍著不少觀看的群眾,當演到弟弟在哥哥背後下黑手想將哥哥推下海時,女媧終於按捺不住,想要起身,卻被將臣按住。將臣告訴他:“這是演戲,不是真的,你看,哥哥沒事的。”
女媧看到哥哥安然無恙,放下心來,隻是不明白的問:“為什麼要這樣演?如果大家都學這樣,那麼這個人間還有什麼希望?”將臣說不明白,隻能簡單的回答:“這樣故事才有曲折,才有懸念,才能吸引更多的觀眾。”“難道觀眾喜歡做壞事?喜歡看人被害?為什麼他們就不喜歡好的呢?”女媧仍是不死心的問,將臣實在無話可說,他隻能說,這是生活中有的故事,導演和演員隻不過將它搬到了觀眾麵前。
看了一會兒,女媧不再發問,但是卻也不再說話,終於開口時說:“將臣,帶我去感受下人間的生活吧!”
光怪陸離的生活讓女媧感覺很新鮮,她在將臣的陪同下像一個真正的女人一樣逛街買衣服,吃飯玩樂,甚至還嚐試了時下年輕人中流行的穿耳洞。可是繁華熱鬧過後,女媧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神,這一次她主動要求去見叮當。
時間是晚上7點,夜生活還沒有開始,WaitingBar裏客人並不多,當女媧的腳步聲在台階上響起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客人們慌張的離開了,女媧不怒而威的神態讓人很不舒服。叮當看到女媧出現,而將臣畢恭畢敬的跟在後麵,她立刻就明白了這是誰。
隔著酒吧裏的桌椅,女媧緩步向叮當走來,忽然停著了,眼神瞟到坐在角落裏那個黑衣女子。黑雨沒有說什麼,但是眼神中卻充滿怨恨。女媧冷哼一聲走過她,終於和叮當對視。
“請坐!”叮當毫不畏懼,輕笑著旋身,坐到椅子上,平安將一瓶酒遞到她手上,靜靜的站在一邊。將臣向平安點點頭,拉開椅子,女媧坐下。
女媧靜靜觀察著對麵那個安然自若,品著紅酒的女子,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有吸引人的魔力,但是女媧的驕傲是不會輕易讚許任何人。終於女媧開口:“你就是馬叮當?”
放下酒杯,叮當嘴角輕揚,瞟了一眼女媧身後的將臣,對著女媧說:“你就是大地之母?”女媧抬起下巴不予置否。叮當笑了,似是自言自語:“原來世人是死在他們母親手裏的。”“世人多罪惡,我不想他們的靈魂越來越肮髒,滅世重生是對世人心靈的淨化。”女媧堅持己見。
“你理解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痛苦嗎?你知道孩子失去母親的無助嗎?”叮當沒有立刻反駁,隻是這樣問。女媧沒有回答,叮當酌了一口酒,再次開口:“你有沒有媽媽?”“噗……”這是將臣。
女媧回過頭盯著將臣,將臣尷尬的摸摸鼻子,轉移話題:“叮當,其實女媧滅世是因為對人世失望,如果人世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地方,她不會這麼做。世人的機會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隻要人間有愛就會有希望……”叮當盯著酒杯緩緩地說,將臣稻息微不可聞,平安默默觀察著三人,本劍拔弩張的氣氛被叮當的問題和將臣的笑緩解了,女媧隻是高傲撣起頭:“即使有愛,卻無法掩蓋他們罪惡的一麵,而這一麵,將會不斷膨脹,終有一天毀了自己。”
“這麼說沒得談了?”叮當搖著頭:“不送!”女媧起身走開,經過黑雨身邊時停了下來,黑雨卻沒有看她。將臣小聲對叮當說:“你幹嘛要得罪她?”叮當回答:“我相信人間有愛,世人會有救贖的機會。如果她要滅世,我一定會站出來阻止的。”將臣歎口氣去追女媧,臨走時拍拍平安的肩,平安對著將臣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