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相》轉修,《風雨紅樓》接續】第一章:大觀園窮奢之風,賈小三低調封相(中)第一節:留西北王將服軟,去草原賈三救貂閑來無事的賈珝突然收到皇帝陛下的密信,大致意思是讓他把西北的事情處理妥當了,將丟失的兩個行省收複後再回去,賈珝又豈會不知道他的真正想法,不過現下卻也懶得去過問,將剛寫好的塘報扔進了火堆,看了眼另一份戰功的奏表,想了想啪的扔到桌子上,眼睛晦澀不明地望著火堆,仍由火苗在眼中不斷地跳動。
到底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了,王子騰絲毫沒有要掛住麵子的覺悟,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就跑到賈珝院子外恭恭敬敬的等著賈珝起床,賈珝與莫度對戰中也覺得自己身手生疏許多,若不是憑借雪蓮帶來的內力調節,怕不會如此輕鬆的勝過莫度,所以便又加緊了修煉,弗一開門,就見到一身露水的王子騰,心裏有些驚訝,抱拳問道:“王大人這是何故?這才四更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王子騰見賈珝一身勁裝出門,言行舉止卻又不失翩翩儒雅風度,倒瞧著自個兒有些蒼老了,也不管輩分不輩分,單膝跪在地上,請罪道:“王子騰有眼不識金鑲玉,幾番得罪王爺,還望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微臣冒犯之舉!”
“王大人這是什麼話?”賈珝上前扶起王子騰,微笑著說道:“小子初來乍到,又兼做事一貫驕縱跋扈,欠缺指導,對老大人也是多有冒犯,要說道歉,也是小子該向老大人說對不起的。”
王子騰倒也爽快,順著賈珝的手便站了起來,語氣徒然一變說道:“等回到京城,老臣再行請罪,想必陛下的密旨王爺也已收到,莫度雖敗,然西北兩省仍在蠻賊手中,還望王爺及早出兵,收複失地,以報浩蕩皇恩。”
賈珝有些疑惑地看著王子騰,不解的問道:“浩蕩皇恩?王大人,雖說國家興旺匹夫有責,君辱臣死的古訓,賈珝也從未忘記,可是我倒是從來未有記得,陛下給過什麼呀?”
“王爺!”王子騰極不讚同的回道:“太上皇隻給了王爺一個王爺的虛銜,是陛下讓王爺真正成為國家的權貴,再有大丫頭封妃已經提上了日程,賈府富貴榮華指日可待,這難不成不是陛下的恩典?你部下諸人,我也命人將功勞整理成冊,日前遞了上去,陛下承諾,待凱旋之日,定當厚賞!”
賈珝心中冷笑兩聲,麵上卻不顯,恭敬地回道:“哦,我倒是不曾聽說,如此說來小子還要多謝老大人照顧,老大人可別再說什麼賠罪不賠罪的話,按照嬸嬸那邊,小子當也叫您一聲舅舅,不過有一點老大人也當知道,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莫度已敗,蠻部再無可駕馭一族之人,最多一月,蠻賊各部必然撤退向我朝伏臣,如此何必再大動幹戈,若是一月後蠻賊仍敢盤踞西北兩省,小子願親自領兵,屠盡蠻賊諸部,老大人可願與小子賭上這一月時間?”
“如此……”王子騰心裏轉了又轉,陛下密令是讓盡量拖延賈珝歸朝時間,既然這光等就需要一個月,便等上一個月吧,反正如今戰事平息,倒也沒什麼擔驚受怕的事,趁此機會抓緊恢複關內生產,也好在陛下那裏挽回幾分顏麵,便也不再推脫,順著說道:“一切但聽王爺安排!哦,王爺是要練劍?如此老臣便不再打擾了!老臣告退!”
賈珝也不想與他虛與委蛇,總感覺王子騰皮裏肉外的陰惻惻的,便笑著送著他離開了,跟王子騰談了這麼許久,賈珝倒也沒有再練劍的心思,一個梯雲縱翻過牆,朝著城外飛奔出去,戰事剛過,城內暫時還未有開放,所以雖是早市時間,街道上仍然空空曠曠,沒有絲毫的人氣,賈珝悶著臉穿過街道,翻身上了城牆,微微佇立,不等士兵們請安,縱身翻下城牆,朝著草原奔去。
守城士兵麵麵相覷,不知道這位年輕的王爺又怎麼了?不過到底是對這位無往不利的將軍王的崇拜,沒有去在意他的反常,倒是對他的英勇事跡暢談不已,眼神中充斥著無限的崇拜。
草原上雖說戰火已熄,可是殘槍斷箭仍然陳列起上,點綴濃濃的悲傷畫麵,賈珝望著這茫茫草原,心裏也是說不出的百般滋味,他派人查過莫度的身世及過往,莫度七歲時,為了能夠順利進位,不惜親自斷送自己最愛的母親的性命,今天,他為了嗷嗷待哺的一雙兒女,放棄了可能的大好前景,不可謂不是一種諷刺。
突然賈珝聽到一聲急唳,循聲望去,但見一直烏黑的雄鷹俯衝而下,抓起一個雪白的物什,眨眼的功夫滑翔出去,地上同樣雪白的東西發瘋似地追了過去,隻是那東西在黑鷹眼裏實在太過小了點,雄鷹也不飛高,也不飛快,就貼著草麵滑翔著,那小東西一跳起來,它便猛然飛高一些,總是讓它無功而退,倒是有些像在戲弄那小東西。
“殺人不過頭點地,雄鷹捕獵,本是沒什麼錯的,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在我眼前戲弄這些弱小卻有一顆不敗之心的小東西!”賈珝身形忽動,卻是驚到了那雄鷹,唳的一聲,飛向高空,賈珝冷哼一聲,一提氣,隨之跳了起來,此時若是手上有把弓箭,倒也不懼這畜生,可是……“寶劍,寶劍,這次倒是要辛苦你的,著!”賈珝大喝一聲,在身形將要下落時,將手中長劍當做標槍擲了出去,落地後,也不停留,繼續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