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本來想到大姐屋裏坐坐的，但又怕惹閑話。”佟素素一笑，盡顯溫柔。
“閑話，什麼閑話？”佟子昕隻做聽不懂的模樣說起。
佟素素僵了一下笑開，倒沒繼續圍著這話說，聊了幾句說起，“剛才聽說鄒丞相和六皇子都來了吧？”
佟子昕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隻覺得這消息傳得快。
“大姐真是幸福。”佟素素突然一聲感歎。
佟子昕莫明其妙半天，也沒明白這其中的意思，“怎麼說？”
“不止聖旨賜婚了，而且六皇子和鄒丞相對你還……”
佟子昕臉一落，有些不悅的說：“胡說什麼，本沒事的事，被你這麼一說，傳出去了像什麼樣子。”
佟素素臉色一變，立即賠笑說：“大姐誤會了，素素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單純的羨慕而已。”
見佟子昕的臉色並沒有好轉，怕她不信，立即出聲解釋，“想到姐姐的婚事已經有了著落，而且還是嫁的這麼好的一戶人家做嫡妻，妹妹就羨慕，也不知道妹妹將來有沒有這種福氣。”說罷，還不忘一聲歎息。
佟子昕張了張唇，不些不自然，卻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在她看來，都還隻是小孩子而已，竟然就在愁嫁。
佟素素年紀不大，十五歲不到。
“都還沒及笄就說這些話，也不怕被人聽到。”
佟素素神情落寞的說：“等到及笄就來不及了。”
許多人家在及笄之前就會定人家，而佟素素心裏明白，她不是嫡女，想嫁得特別好做人家正妻是不太可能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嫡母當做籌碼，用來聯姻。而這些對象，一般都不會不良人。
“怎麼，有喜歡的人了？”和佟素素聊天，見她說得也真，佟子昕也少了一些顧忌，開起了她的玩笑。
佟素素俏臉一紅，嗔了佟子昕一眼，“大姐說什麼呢！”
“嘿嘿，沒有喜歡的人，哪會想這些。”
佟素素小臉紅暈，有些落寞的說：“像我這樣的人，哪能喜歡上人。”
“什麼人？”
佟子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母親要我嫁給誰，我就隻能嫁給誰，哪還有什麼能挑選的。”佟素素的一句話，佟子昕有種幡然醒悟的感覺，突然明白了這時代嫡庶的差別。
“大姐，”佟素素突然拉著佟子昕的手，情真意切的說道：“你能幫我嗎？”
“我？”佟子昕啞然失笑，“你看看我，我連自己都解決不了，怎麼能幫你。”
佟素素固執的搖搖頭，“不，我知道大姐是不一樣的，我看得出來。”
“噢，你從哪裏看出來的？”佟子昕有意調戲她，心裏卻有些不痛快，敢情佟素素這麼熱情的拉她說話，就是為了踩著她的頭往上爬。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婚姻大事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而且她至少還算真誠，沒有背地裏玩花樣，而是很直白的對她說出了請求。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一種感覺，讓我很想親近你，其實真要說，我也不明白是為了什麼。”佟素素有些懵懂的睜著眼。
被佟子昕一句話問傻了眼，佟子昕眼下的情況其實也不好，她看得出來佟子昕並不想嫁給君墨塵，但是卻無力改變自己的命運。
按說，連自己命運都不能掌握的人，又怎麼幫得了她，可是她就是無端端的覺得她行。
“嗬嗬，你倒是坦白得可愛。”佟子昕失笑，動手揉著佟素素白嫩的臉蛋。
“住手，”一聲高喝遠遠的傳來，就連四姨娘快步跑來，一把將佟素素護到自己的身後，一臉戒備的看著佟子昕，“你想做什麼？”
佟子昕傻愣了半秒才回話，失笑的反問，“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欺負素素，別怪我不客氣。”
本還心情不錯，被四姨娘這樣折騰一番，心情立即就惡劣下來。臉瞬間拉了下來，沉聲反問，“四姨娘，你是不是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四姨娘氣不過，卻被堵得啞口無言，望了一下左右的丫鬟，壓低了聲音警告說：“你最好不要欺負素素，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佟子昕略一挑眉，還真看不出來四姨娘有這麼疼佟素素。
“你笑什麼？”
四姨娘皮肉發麻的看著佟子昕，不等她回答，就聽後來傳來大夫人的聲音，“你不會放過誰呀？”
佟子昕抬眼望去，就見大夫人和佟之賢一起過來，本是單純的聊天，一下子氣氛就變得詭異，暗湧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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