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離眼角都抽搐了一下。
眼前這一位,能以煉氣境修為,斬殺道基境第四層的人物,誰能想象玄天觀那位新任掌教,究竟是多麼重視後輩弟子啊?
如今玄天觀已滅,若再將這兩個僅存的玄天觀弟子,都一並拿下,豈不是要逼反一尊煉神境?
司天監不可能為了書河鎮的一條魚,徹底與一尊煉神境大修行者決裂!
至於柳策域尊,本身是鑄鼎境界,仗著官印,才能與煉神境周旋,並且為人城府極深,應該也不可能為了一條魚,去找煉神境大修行者的麻煩!
他心中想法轉動,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據實上報,有個卵用?
在這一刻,陳離幾乎想著,如果脫離司天監巡察使的身份,玄天觀收不收自己?
“這裏交給你了。”
陸萬擺了擺手,轉身而去。
這一趟不虧。
三成黃泉水不說,燕甲臨死之前的震驚,開出了四朵完整品相的虛花。
而剛才這個白衣巡察使,也貢獻了兩朵虛幻白花。
——
曲江縣衙。
這位縣尊,已經鑄就下丹田道台,乃是道基境界的人物。
正常來說,大乾疆域之內,各地縣尊絕大多數都在這個層次。
紫陽域當中,也隻有豐禾縣最為特殊。
因為過往豐禾縣,有著玄天觀。
掌教是煉神境,麾下十七位鑄鼎長老,更不乏道基境的執事,還有千餘徒眾。
當地縣尊究竟是什麼修為,都無關緊要,可以忽略。
白縣尊以煉氣境界,成為豐禾縣尊,也隻是因為他是“神都白氏”的旁支。
“於縣尊……”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送上了兩封書信:“寫信的人,是司天監在紫陽域的巡察使……”
這位於縣尊,正因為當今局麵,而頗感棘手,甚是苦惱。
此番曲江羅氏得罪了玄天觀,聽聞玄天觀兩名使者,已入曲江縣境內,修為太低,又攜帶重寶,使得不少修行者,心思浮動,多半要掀起不少風波。
如今又聽到司天監的人,傳來消息,不由得心頭一悸。
他有種不妙的直覺。
果然信件上的內容,讓他倍感壓力。
書河鎮最近新建了個廟,三天前落成,香火鼎盛,即將迎來新神入主。
但新神隕落了!
第一封信,寫的是,冥王宗真傳弟子燕甲弑神,被玄天觀弟子所殺,請求獎賞。
“冥王宗?這些家夥不是藏在南部群山當中嗎?怎麼還流竄到我曲江縣了呢?”
於縣尊臉上變幻不定,低聲道:“等等,信上說……玄天觀弟子,斬殺冥王宗的真傳?”
他抬起頭來,看向傳信的青年,問道:“玄天觀還有多少弟子?”
“不知道,隻聽說還有兩個,奉命下山,來了曲江。”那青年人低聲道。
“那兩個不是煉氣境嗎?扮豬吃老虎?”於縣尊臉色異樣。
“應該就是煉氣境,尤其是那瘋道人,作為之前開陽山最後一個道士,他此前就頗受關注,情報非常詳細。”這青年遲疑著道。
“那就是說,煉氣境斬殺了道基境?”
於縣尊有些口幹舌燥,說道:“他娘的,那位玄天觀新任掌教,是有多重視啊?”
“畢竟玄天觀就剩這兩個苗子了,倒也可以理解。”
青年這樣說來,心想:“如今玄天觀正值用人之際,要不然我辭了曲江縣衙的位子,去拜師呢?”
於縣尊心生震撼,又伸手拆開了第二封信,隻看了一眼,不由得臉色變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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