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關係看上去真的很和諧。
但不和諧的,始終是我的寂寞。陸恒很反感我出去工作,他覺得工作解決不了我的根本煩惱,因為工作一樣有各種各樣的煩心事,而且他覺得自己養得了我,他說他不想讓我在外麵受別人的氣。
我就琢磨,要不就讓我生個孩子吧,也許帶孩子心裏就有著落了。
某天躺在床上的時候,我跟陸恒這麼說,他說:“我現在也沒有不準你生啊。”
他是沒有不準我生,可是他不是很經常動我,並且沒有做出積極的配合。有時候他喝酒回來,請我生我也就不願意生了。
這天我算著正是個適合受孕的良辰吉日,於是把自己洗的白白香香,摸進被窩裏調戲陸恒。以前啊,明明都是調戲不成反被強奸的,可是他現在各種不為所動,他把我的手按住,他說:“寶貝我很累,今天不要好不好?”
我隻能收手,心裏覺得很黯然很失望。我現在連這點兒魅力都沒有了?
熱戀的時候,我們總是抱著睡覺,漸漸左手摸右手,就各睡各的,我很懷念戀愛的那種感覺,可是現在一點都找不到。
平躺著,我問他:“你是不是已經對我沒有興趣了?”
陸恒轉過來,微微歎口氣,他說:“你想多了,來吧來吧,快來強奸我吧。”
我於是也沒興趣做了。
我曾經考慮過,這是不是我自己的原因,可我身材也沒走形,保養做得也很好,我看不出來自己有什麼原因。要說陸恒工作壓力大,雖然也說的過去,可是這落差和早幾年的時候真的相差太多了。
我覺得性這個東西,在感情中多少還是有點作用的,我不希望他每次回來都幹巴巴地隻是睡覺。既然我是他打算結婚的人,總該有些不同的,這世界上隻有一個我們,我們應該有一些,隻有我們共同才能做的事情。
我甚至考慮過,有沒有必要去做個某部位的整形手術,跟陸恒說的時候,他讓我趕緊去死。
陸恒說他媽一輩子也是這麼過來的,也沒見無聊成我這樣,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我勸他還是照著他媽那樣再去找一個算了。
就這麼過去了大概有小半年,這幾個月裏我養了一條狗,不小心給養死了,在家哭了一上午,陸恒讓我節哀順變。我大姨媽痛經,打電話給陸恒,他敷衍我多喝點萬能的熱水。
這幾個月我用小金庫裏的錢投資了兩家新開的商鋪,雖然沒賺到什麼錢,但好歹也沒虧著。
這幾個月裏,我抓到了露出尾巴來的第一隻小狐狸精。我和陸恒徹底翻了一次臉。
小狐狸精是陸恒公司裏的人,似乎是靠關係進去的,長得還挺好,大眼睛,戴美瞳。
那天我閑得屁疼去陸恒的辦公室叫他陪我吃午飯,辦公室門關著,我直接就推門進去了。反正我從來都這樣,他也沒跟我鬧過脾氣,可能是因為以前辦公室裏確實沒出過什麼毛病。
這遭我見著個姑娘,繞到辦公桌後麵,拽著陸恒的胳膊在撒嬌,“陸哥,求求你了。”
陸恒還是笑吟吟的。感覺有人開門,急忙肅了臉色抬起頭來,可能本身想發脾氣,一看見是我,就慫了。
那小姑娘也鬆了手,但她是新來的,不認識我。小姑娘就看著我,默默地繞到辦公桌後麵來,陸恒讓她出去,然後問我,“你怎麼來了?”
“壞你好事兒了?”
陸恒皺眉,“怎麼說話呢。”
“是啊,在辦公室呢,還能怎麼著啊。”我冷笑一下,在沙發上坐下,繼續酸他,“下次記得把門反鎖上,不過也不行,這門一反鎖,不用說人家就知道裏麵在幹啥了。”
“趙紫妍!”
陸恒一字字叫我的名字,以表示對我嘴裏話的不滿。他不滿,我還不滿呢,有公司裏這麼跟上級拉拉扯扯的麼,別說拉拉扯扯了,我出去隨便找個男人含情脈脈地看一眼試試,陸恒不弄死我。
陸恒於是就開始解釋了,他說這個姑娘,是拖朋友關係找進來的,讓幫忙照顧著點,所以也不好翻臉。他堅決沒有要跟這姑娘怎麼著的意思,不過這個姑娘可能,有點別的意思。
我不理他,就在這兒坐著不說話,陸恒瞟了眼屏幕,可能蹦躂了什麼彈窗,然後就在鍵盤上隨便敲了幾句,轉頭接著跟我說。
說了一會兒,他開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