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莫離準備著回京城,程府這邊卻是忙著宏業的婚事,看著府裏忙碌著宏業的婚事,弱水竟生出了一種吾家有男初長成的心裏,有些欣慰又夾雜些許酸楚。要說宏業與木家姑娘的婚事那也是一波三折,那木姑娘真真的遇上了個不慈的後母,那女人眼皮子極淺,總覺得看著木姑娘就是提醒自己是做繼室的,所以千般萬般的想法子敗壞木家姑娘的名聲,在二房還在鎮安時就有人傳消息過去,說這姑娘把自己院子裏的動物親自全殺了,當時嚇得一家人覺都睡不好,直想著這麼小的姑娘心腸就這般歹毒,這日後宏業與她過日子可怎麼得了,幸虧後來查明那木姑娘確實是殺了隻貓,可那貓卻是被下了藥的,隻會瘋狂的咬人,所以木家姑娘才用椅子把貓砸死了,這事就被她那繼母拿捏著,故意讓人傳去了鎮安,那女人做了數不盡的事來汙木家姑娘名聲,最嚴重的一次,她竟縱容自己娘家侄子闖進木家姑娘的閨房,敗壞人家姑娘的閨譽,這消息還被她故意傳到程府,聽到這事差一點二太太就想要去木府退親了,最後還是木府老太君親自登門解釋二太太才歇了退親的心思,又聽了木家姑娘那繼母對她做的一切對木姑娘是又疼又憐。幸得好那木姑娘有木老太君護著,要不然,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而半年前,木姑娘的父親卻是抬了個平妻,那平妻的身份到也耐人尋味,她原是那木姑娘父親的妾室,因生了長子而被提為平妻的,木家姑娘的父親也不知道是沒父子緣分還是怎的,而立都過了膝下卻無一子,原配夫人也就是木姑娘的母親隻生下了姑娘便沒了,而如今的木夫人則因為生木府二姑娘時傷了身體,大夫便說再難懷上孩子了,曾經也有妾室生下過男嬰,不知何故,均夭折了。中年得子,不僅孩子父親高興,連木老太爺老太君也非常開心,畢竟長子終於有後了啊!所以,那妾室提平妻的事到也是整個木府都認同的,當然這除了木府的當家夫人。
其實,在宅門裏的人都知道,那木大人怎麼是沒兒子緣,必定是那木夫人使手段斷了他的子孫緣罷了!可這種事又怎能是可以說出來的。那木府難道不知道?可抓不到證據你又能如何,而且即使抓到哪個大戶人家會為了妾室而打當家夫人的臉。若那般做了,打的是整個家族的臉啊!
弱水把整個木府的事聽完,心裏想著,這到底是木老太君厲害呢,還是我那未來嫂子厲害,竟想了這麼個辦法來製衡木夫人,實在是高!畢竟那木夫人是有身家背景的,不是隨便便可以休了的,而且像他們這種家族是不會隨便休妻的,丟不起這個臉麵。所以這個方法不但讓木家大房有後了,還能讓那木夫人轉移目標,不讓她再弄出什麼幺蛾子來,讓木姑娘順利出嫁。
從弱水三年前見到的那個女子身上,弱水看到的並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而是外柔內剛的人,心裏應該是個足夠強大的人,要不然怎能麵對惡奴還一片泰然。
墨竹閣
宏業與弱水在院子裏坐下了一下午的棋,因兩人都是性子謹慎的,所以整個下午才下到第三盤,前兩局兩人各勝一局,所以這一局倆人都格外認真,每一步都衡量再三才下子,看到弱水拿著棋子托著腮皺眉思索,宏業有些好笑的說:“下著玩玩而已,怎的這般勞神。”弱水眼睛仍然盯著棋盤,嘴裏說說著手把棋子下了下去“哥哥,這是笑話我了吧,之你是娛樂,之我卻是修煉了,哥哥每日都可以與同窗練手,我卻隻有哥哥陪我才能下這棋呢!”
宏業有些玩味的道:“你這話說出來,那今天這棋局該如何是好,我要輸了,還比不上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這要是贏了呢,又成了勝之不武。怎好,怎好!”兩句含笑的‘怎好’顯示了宏業的好心情。
“原來哥哥三為自己的輸找理由呢!”說完最後一子下下去,棋局成了平局。
看著棋局,兄妹兩相視而笑,宏業嘴裏直道:“妹妹可真把我的臉麵顧著了,哥哥在這謝謝妹妹了,嗬嗬!”
弱水一副自然的表情,好似真的是她讓了宏業一般,要說這棋,弱水跟宏業的水平那是天差地別,今日也隻是宏業陪著她玩罷了,雖說弱水挺喜歡棋的,卻不知是天分的問題,還是怎的,這水平卻是怎麼也上不去。
“哥哥過幾日就要娶嫂子了呢,這是我自己描的,給哥哥嫂嫂做禮物。”弱水拿出那副自己畫了無數次才成功的素描給宏業,畫上宏業與木姑娘相對而坐,雙眼凝視對方,情意綿綿,又不過於熾熱,簡簡單單的幾筆把人畫得唯妙唯肖,好不生動!這素描原先弱水是隻會點皮毛,還是因為高考藝考容易些,而弱水又沒什麼特長便去學了繪畫,可也隻學了半年便因為沒熱情就沒學了,重生後,學習丹青便覺得素描好學多了,就偶爾拿芯墨描著玩,宏業結婚,她便想著送點特別的禮物給兄長,所以便描了宏業與木姑娘的樣子,到也新奇。那日才畫好珠玉幾個便唏噓了半天,竟還有這般畫法能把人畫得又像又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