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買無奈,抱起小女孩,在她粉雕玉琢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好吧,好吧,阿兄算是敗給你了,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嘻嘻……這樣才乖哦,櫻櫻也親親阿買哥。”小姑娘甜甜的笑著,在袁買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親完後,又擦著小嘴巴嘀咕道:“臭胡子紮死人啦!”
袁買啞然失笑,這胡子剛剛萌芽好不好,自己要是穿越成張飛,還不得天天被女人罵“臭胡子”。
“對了,阿櫻,你剛才說等我好久了,這話是真的麼?誰告訴你我今晚會來的?”袁買抱著阿櫻,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我阿母了,除了她,還有誰這麼聰明。”小女孩捏弄著手裏的紮頭繩,自信滿滿的道。
袁買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心下卻自忖道,這鄭虞倒是極聰明,看來也很有城府,既然她能猜到我會來拜訪她,隻怕多半也猜到了我的來意。
這時,院子裏走出一個丫鬟,對著袁買躬身一禮:“夫人聽見公子你說話了,讓婢子請你進屋敘話。”
袁買答應一聲,把阿櫻放在地上,哄了她幾句,然後起身跟著丫鬟進了院子,然後在門口駐足,輕輕叫了一聲:“阿母,買特來感謝你今日筵席上的幫助。”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鄭氏笑盈盈的迎了出來,說句我是母親,都是應該的,買兒不必客氣,然後把袁買讓進了客房。
鄭氏的客房裏布置的很是典雅,圓桌,圓凳、木幾等一應俱全,四盞蠟燭登照的屋裏明晃晃的,如同白晝。
袁買在圓凳上坐了,微笑著望了鄭虞一眼。隻見她頭發濕漉漉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顯然是剛剛洗過頭,或者洗過澡。
女人天性都是愛美的,亙古不變。天氣逐漸變暖,年輕愛美的鄭氏便忍不住脫去了冬季厚厚的衣衫,換上了鮮豔靚麗的春裝。傲人的身材,在綠色的長裙包裹下,若隱若現。
此刻,在燭光的照耀下,散發著一身香氣的鄭氏,竟是別有風情。讓袁買看的不禁怦然心跳,刹那間,臉上飛上一抹紅暈。心裏急忙念聲“非禮勿視”,慌忙把眼睛從鄭氏的身上挪開。
二十五六歲的鄭虞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老成,對於袁買的表現她似乎並沒有注意,抑或是注意到了假裝沒看見。命丫鬟衝了茶水,便坐在袁買對麵和她閑話家常。
袁買再次謝過鄭虞,鄭虞也再次笑著說不用客氣。然後又恭喜袁買,今天被冊封了典學從事的職位,以後整個府邸上下再也沒人敢小瞧阿買了。
“這一切還不是虧著阿母,要不是阿母讓我坐下,隻怕我連在筵席上飲酒的資格都沒有,又怎麼會被父親封官。”
袁買端著手裏的茶杯啜了一口,假裝“目不斜視”的道。麵對著這個僅僅比自己大了八九歲的“阿母”,心裏說不出的別扭。
鄭虞嫣然一笑道:“買兒千萬別這樣說,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應得的。是你靠自己的才華得來的,即使沒有今天我的幫助,你的才華他日也會綻放光芒,你寫的這首詞真好,阿母我聽得愛不釋手哦!”
“阿母過獎了!”
袁買笑了笑謙虛了一句。本來和一個這麼年輕美豔的繼母聊天就夠不自在的,偏偏自己這名字又不咋樣,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女人,一口一個“買兒”的,真是不自在!
不過轉念一想,袁買至少比袁賣強,名字叫買,至少證明自己還有富餘,還有能力去買,要是叫袁賣的話,自己不成了“賣兒”了?
誰知道鄭虞說著,竟然啜泣了起來:“我早知道買兒你有才華,隻可惜劉驕那婆娘平常總是欺辱你,我和幾個姐妹們敢怒不敢言……早有心替你出頭,卻是不敢得罪她。”
“也許正應了古人那句話吧,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嗬嗬……我就把這當成老天爺對我的磨煉吧。”
袁買憨笑了一聲,喝了一口茶。不知道鄭氏這番話什麼意思。
但鄭氏並沒有接袁買的話茬,繼續說了下去:“我今天之所以敢拂這婆娘的意思,違背她的意願,讓你坐在阿母的身邊,因為阿母把我和阿櫻的未來全托付在你的身上了……”
鄭虞梨花帶雨的說著,起身就要給袁買叩頭。
袁買被嚇了一跳,我擦,這是玩的哪一出?難不成還要弄個仙人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