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又是皓月當空。
袁買和甄堯舉杯對飲,甄宓在下麵作陪,三個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喝到高興的時候,甄宓命綠竹搬來古琴,自己撫琴一曲,為情郎和兄長助興。袁買心裏更是痛快,和甄堯頻頻幹杯,酒壇中的濁酒已經見底。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駛進了甄家祖宅,車上有兩個仆人,把馬車停好了之後,走過來向甄堯複命:“二爺,已經遵從你的吩咐,從武安運來了二百斤玄鐵。”
“什麼玄鐵?做什麼用?”
袁買頓時來了興趣,眨巴著眼睛問道。
“三兄把心愛的‘衝霄劍’送給你了,昨晚一宿心疼的沒有睡著,今天一大早就派人到武安運來玄鐵,準備找名匠鑄造一把劍。”
不等甄堯回答,甄宓便搶著解釋起來。
袁買有些抱歉的一笑:“三兄,真是對不住了。可是,你要鑄劍,咱們鄴城難道沒鐵嗎?還要跑到武安去運鐵?”
甄堯站起身來帶著袁買走向馬車,掀開車簾看去,隻見車篷裏裝了一大堆鐵塊,在月色下烏黑發亮,閃爍著玄光,一看就是上等好鐵。
“這可不是普通的鐵,我在武安擔任縣尉,負責地方治安,前年抓了一個鹽梟。本來準備判處他斬首,這家夥拿來了五百斤玄鐵換他性命。我找行家看過,說是用這種鐵造出來的兵器,堅韌鋒利,千金難買。我便饒了他一命,換回來了五百斤玄鐵,到現在還沒有舍得用。昨天把‘衝霄;’送你了,隻好再重新造把上好的劍,劍啊,可是我的命根子喲!”
甄堯一邊撫摸著馬車裏麵的玄鐵,一邊向袁買解釋這些鐵是怎麼得來的。
看著這些烏黑的玄鐵,袁買靈機一動,忽然想起了一個籠絡王雙的好主意。
笑著道:“好你個甄縣尉,竟然假公濟私,中飽私囊,看我不在郡守大人麵前告你一狀。”
甄堯也笑:“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是誰橫刀奪愛,搶走了我的‘衝霄’?”
“你鑄劍隻需要二三十斤玄鐵便可以吧?難不成你要造一把二百斤的重劍,你以為你是惡來?”袁買不解的問。
“上等的劍當然需要精挑細選,並不是鑄造一把就是一把,我運來這麼多鐵,是要鑄造幾十把,然後從裏麵挑選一把最好的使用。”甄堯向袁買解釋道。
“這樣啊,那我先借你一百斤,用來招攬一個大人物。就是你說的那位子全!”
袁買當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自己已經查到那位王子全姓甚名誰,現在何處,準備明天就去禮聘他出山,輔佐自己。正苦於沒有重禮投其所好,現在見到這些上等玄鐵,正是雪中送炭,想要鍛造一把大刀,送給王雙,討他的歡心。
“好!能得到這樣的猛人,霸業可期,別說一百斤玄鐵,就算要我甄家的全部家業又有何妨!”
聽了袁買的話,甄堯答應的幹脆利索,很是豪氣幹雲,讓袁買對這個大舅哥更是感激不已。
“鄴城最好的鐵匠現在正在我的軍營,咱們不如現在就去營裏,讓他給三兄鑄造一把絕世好劍?”袁買望著甄堯,征求他的意見。
“自然最好,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動身!”
甄堯答應一聲,命令仆人把馬車攆出院子,自己牽了一匹馬跟著袁買一起朝軍營趕路,樊虎、樊豹兄弟跟在馬車後麵護衛。
至於甄宓,則沒有讓她跟著。一來這個年代,女子不便拋頭露麵,二來,袁買擔心自己和甄宓過於親密,會傳到袁紹的耳朵裏,那樣就會節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甄宓帶著綠竹,站在門口,望著一行人遠去的影子,方才關門回屋。
來到城門,袁買持有袁紹的令牌,自然暢通無阻。出了城,不消三五裏路,便來到北伐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