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眼疾手快,劈手把他的刀奪了下來,怒斥道:“強敵當前,你不想著怎麼禦敵,竟然帶頭自刎,你對的住王子全的信任嗎?”
湯煥一愣,不解的問道:“你們不是強盜的同黨麼?先行賺開門,然後裏應外合搶我們的馬,幹嘛要救我?”
郝昭把湯煥的鋼刀擲在地上,冷哼了一聲:“哼,誰告訴你我們和強盜是同黨的?早就說了,我們是鄴城來得官兵,快快組織弟兄們禦敵。”
這時候,袁買已經迅速的爬上了木樓,極目遠眺,隻見山下火把明亮,一大幫烏合之眾正向山坡上圍攏而來,但是數量絕對沒有上萬人,充其量隻有五六百人人……
靠,我就說嘛,哪裏能有上萬人的盜賊?有這等規模,早就去攻打州郡縣城了,來搶你們個馬場幹錘子!
袁買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順手扇了剛才謊報軍情的場丁一個大嘴巴子,“嗆啷”一聲抽出了“衝霄”劍,朝著下麵大聲喊道:“都給我聽好了,哪有上萬盜賊?這廝胡說八道,隻有幾百人而已,大家不要驚慌,全部拿好武器,準備禦敵!”
聽說盜匪隻有幾百人,湯煥這才鎮定了下來,他們這個馬場外麵壕溝環繞,四周有可以登上遠射的木樓,阻擋幾百人的進攻,還是可以做到的。
過去幾年的時候,這個馬場有一百四五十人的場丁護衛。但最近幾年,自從袁紹控製了並州之後,對地方的流寇盜匪嚴厲打擊,潞縣治安日趨穩定;而涼州那邊騷亂依舊,而且還時常有羌人劫掠,因此王雙兄弟把潞縣馬場的場丁減少了一半,把另一部分人調到了隴右馬場守衛。
這樣一來,潞縣馬場就隻剩下六七十個場丁守護,王雙今天進城的時候帶走了十幾個,因此現在整個馬場裏麵,除了女人和孩子,能夠打仗的場丁隻有五十人左右,抵抗幾百流寇的襲擊,還是有希望的……
但是對付上萬人,那就是螳臂當車,所以當湯煥聽說有近萬名盜匪的時候,一時驚慌,才嚇得抹脖子……
“二狗子,老子操你八輩子祖宗,今天要是不死,回頭老子一定把你閹了!”
緩過勁來,湯煥對自己剛才的舉動又羞又怒,衝著木樓上麵剛才那個謊報軍情的場丁大聲怒吼。
“別吵了,你也是沒出息的玩意!”
看著這個頭目的表現,袁買忍不住氣不打一處來,尼瑪的,要不是郝昭眼疾手快,你個龜孫子早就被嚇死了,還有臉在這裏充英雄?
“郝伯道,準備迎敵!幫助王子全打退盜寇,保護馬場!”
袁買站在木樓上,手握衝霄劍,望著山坡下麵黑壓壓的人群,沉著發布命令。
雖然袁買沒有打過仗,但是琢磨著郝昭也沒有打過,身為主將,還是應該由自己指揮這次戰役。
看到山坡下麵衝上來的盜寇,除了為首的有十幾匹馬之外,其餘的全部都是步兵,而且陣型散亂,毫無章法,一看就是烏合之眾。
琢磨著穿越前玩的三國誌遊戲,騎兵是步兵的克星,尤其是在這種山坡上,自己這方麵有馬,居高臨下,如果全部列開陣型,一聲呐喊殺下去,估計光馬也能踩死不少!
“諾!”
郝昭答應一聲,手一揮,樊氏兄弟帶頭,二十名勇士全部翻身上馬,準備迎戰盜匪。
“你……把你的人全部集合起來,十個人上木樓放箭,其他人全部拿起武器上馬,等候我的命令,我讓你們衝鋒,你們便衝出去!”
袁買手裏的衝霄劍一指木樓下麵的湯煥,大聲的下命令。
馬場的人現在已經把官兵當成了心理依靠,要是沒有袁買他們,估計此刻已經崩潰了。
以前他們也不是沒打過仗,但是遇見最多的盜匪也就是三百人的隊伍,迎戰的場丁還是一百四五十人,現在幾乎是一比十的比列,他們心裏怎麼能不害怕?
當下,隨著袁買一聲令下,立即有十個平時負責放箭的場丁,拎起箭壺,挽著強弓,迅速的爬上了木樓。大門兩邊各有一座木樓,正好可以同時容納五名弓箭手。
剩下的人全都拿起武器上馬,準備和來犯的盜寇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