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要離開,隻剩下一座空空的馬場,臨行前,郝昭建議放一把大火把馬場燒掉,免得這座防禦設施完善的寨柵,成為了山賊盜匪的巢穴。
一把火燃起,沒過多久,熊熊大火就吞噬了這座馬場,王家在潞縣經營了多年的馬場就此化為灰燼。
一百多裏的路程,大半天就到了,傍晚的時候,袁買帶著隨從,驅趕著馬匹進了北伐軍大營。
兩三天的時間,袁尚調撥的一萬人已經全部到位,與士兵的質量提高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袁尚依然沒有堅決貫徹老爹的安排,仍然我行我素的挑選了一千匹劣質的馬匹送到了北伐軍大營。
不過,所謂的劣質是相對的,這些馬是袁尚在自己掌握的一萬兩千匹戰馬裏麵挑選的最差的馬匹,並非絕對意義上的劣馬,上戰場打仗還是可以的,但比起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以及曹操新近組建的虎豹騎來說,那就是天壤之別了。
聽說袁買帶人攆回了大批良馬,麴義和田豐樂壞了,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袁買的親兵營來看馬,隻見三百多匹駿馬都是上乘品色,麴義立刻提議把馬匹全部充實到騎兵隊裏麵去。
“行,這些馬攆回來就是充實隊伍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袁買腦筋飛轉,立刻打定了主意,帶著麴義和田豐進了自己的中軍大帳,提出了條件。
“行,監軍大人有什麼條件盡管說,隻要能辦得到,我麴義一定答應。”
麴義摩挲著臉頰上的刀疤,一邊琢磨著袁買想要提什麼條件,和田豐在主將桌案的兩旁列坐。
郝昭、王雙、牽招三人,以及麴義帶來的心腹,分別在兩旁站立,聽候調遣。
袁買掃了麴義一眼:“我的條件就是由我手下的王子全來擔任騎兵的指揮使!”
“呃……這不行,想要指揮一千人的騎兵隊伍,至少是個裨將軍級別的,你手下的這這幫人,職位最高的才是一個讚軍校尉,怎麼可以做騎兵指揮使哪!”
一聽袁買要搶騎兵的兵權,麴義立刻不幹了,大聲的嚷嚷著拒絕了袁買的提議,這樣的話,自己太虧了。要知道騎兵隊伍太重要了,那樣豈不是將軍隊的核心拱手讓人。
“哼!”
袁買的臉色忽然變冷,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怒視著麴義道:“昨天我手下最高職位的人是校尉,並不代表明天我的部曲就不會有將軍。再說了,率兵打仗,靠的是本事吧?難道是職位?”
麴義反正不幹,他又不是傻子,站了起來道:“不行,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買公子隻是個監軍,我才是主將,人員安排必須由我決定。罷了,你的馬我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
麴義頭搖的像撥浪鼓,說著話準備離開……
“蓬”的一聲……
袁買重重的拍了下桌案,覺得應該是給麴義一個下馬威的時候了,再讓著他,隻怕這家夥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毛病又要犯了。況且自己這邊現在有王雙、郝昭等三人,真動起手來,還怕了他不成……
“站住!”
袁買拍案而起,威嚴的喝了一聲。
麴義假裝沒有聽見,低著頭想要離開,心說早知道這樣,何必來招惹他,弄不好這一千人的騎兵隊伍就被他搶走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看到麴義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袁買向王雙、郝昭等人使了個眼色,示意把他們攔了下來。
王雙點點頭,快步衝出中軍大帳,提了自己的“虎嘯“大刀,招呼了樊虎、樊豹兄弟,把帥帳大門堵死,大刀一橫,沉聲道:“袁將軍的話難道沒有聽見麼?誰要敢走,把腦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