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彼此愛慕,又有什麼過錯?他們又沒有成親,誰規定的姚妹妹就必須嫁到賈家?“
張沛自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恐怕結局更加不妙,便平靜了下情緒,極力爭辯,“是賈家的人到姚家鬧事,我帶著家丁去射獵,正好看到,便打算做個和事佬,給他兩家調解一下,誰知道賈家的人不容分說的就對我們大打出手,我等隻好自衛了!”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惡少!”
袁買用冰冷的眼神掃了張沛一眼,扭頭對田疇道:“把賈家的人帶上來!”
隨著田疇的一聲令下,十幾個姓賈的百姓來到了桌案前紛紛跪倒,一個個痛苦流涕,哭著訴冤道:“請刺史大人做主,嚴懲凶手!”
眾百姓紛紛把目光集中在賈氏一族的身上,隻見這些人身上血跡斑斑,尤未褪去,許多人臉上紫一塊青一塊,頭上裹著紗布,身上纏著繃帶的比比皆是,一個個淒淒慘慘的樣子。
袁買再次把目光落到張沛的臉上:“你帶著家丁手持刀槍棍棒趕到姚家,分明是蓄意傷人,還敢顛倒黑白,汙蔑賈家的人動手在先?既然你說是賈家的人動手在先,請把你們負傷的人叫出來,讓大夥看個清楚?”
“我們張家的人武藝高強,賈家的人傷不了我們,所以我們張家的人沒有妖負傷的!”張沛的一張嘴倒也好使,胡攪蠻纏的爭辯。
袁買大怒,手中驚堂木一拍,聲色荏苒的訓斥道:“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扭頭吩咐道:“來人,把賈姓少年的屍體抬上來!”
不大會功夫,賈姓少年的遺體被抬了上來,隻見僵硬的屍體外麵的衣服已經被惡犬撕咬的亂糟糟一團,被咬的血肉模糊的痕跡觸目驚心,最為致命的是少年的頸部,被惡犬生生的撕裂,喉管清晰可見;屍體麵部的肌肉也被惡犬撕去了一大塊,露出森森白骨,讓人望之觸目驚心!
“哇哦……好殘忍!”
看著血腥的一幕,在場的所有百姓,無不為之震撼,繼而憤怒,每個人眼中都燃燒起了熊熊火焰,恨不能把眼前的這個惡少燒死!
“殺了他!”
“殺了這惡少,為民除害!”
“殺人償命,殺死惡少!”
人群中不知道誰先帶頭喊了一聲,隨即井噴出鋪天蓋地的怒吼聲,每個人的眼睛都是血紅的顏色,恨不能一人一口把眼前的惡少生啖。
看著群情激奮,張沛漸生恐懼,跪坐在地上,低頭不敢朝人群看去。跪在他旁邊的姚女也沒了一開始的神氣,嚇得渾身戰栗。
“如今證據確鑿,你這惡少還有何話可說?還不畫押認罪?”
天氣雖然寒冷,但袁買的眼神卻更加冰冷,語氣中充滿了濃濃殺意,讓張沛不寒而栗。
求生的本能讓張沛繼續狡辯:“那個窮酸鬼不是我殺的,是那些狗把他咬死的,那些狗都瘋了,它們是畜生,它們要傷人,我也沒有辦法?為什麼把罪推在我身上?刺史大人要殺,就把那些狗抓來殺了好了……咬死人命的是那些狗,和我無關,讓那些狗給姓賈的償命吧!”
聽了張沛的狡辯,百姓們更加激奮,齊聲呐喊:“殺人償命,血債血償,刺史大人替我們百姓做主啊!”
看到群情激奮,張禮知道不出點血,隻怕自己的獨子在劫難逃了,跪地求饒道:“刺史大人開恩哪,饒恕犬子一命,老朽願意奉上黃金五十兩,粟米一萬石給不肖子恕罪!”
聽了張禮的話,袁買目光轉動,冷笑一聲道:“這麼說來,你們張家還是很有貨的嗎?”
聽袁買的話語說的奇怪,張沛以為他是見財起意,被錢糧迷了心竅,膽子頓時大了起來,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嘟囔道:“刺史大人想要錢,盡管明說就是了,何必耍這種花招?幾乎把小人嚇尿了!不就是咬死了一個劣等賤民麼?大人要是覺得對百姓無法交代,把我家的狗抓幾條來殺了便是!”
袁買怒極反笑,恨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找一群猛犬來餓幾天,然後把這惡少打個半死,扔進狗圈之中,讓亂狗咬死。
隻是袁買知道自己代表的是官府,不能以暴製暴,隻要伸張正義即可,不能弄得太過於血腥。不過這廝伶牙俐齒,極力狡辯,不親手殺了他,實在不足以解恨!
此番當著百姓的麵,一定要讓他血濺五步,方能樹立自己的權威,讓百姓們看到正義的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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