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亦軒醒過來時,就見葛琛站在自己麵前,正擔憂的望著自己。
“邊姑娘找到了嗎?”楚亦軒張口就問道。
葛琛遲疑了一下:“回皇上,守門的人說邊姑娘拿著您的腰牌出去了,我已經派人去追,現在還沒有消息。”
“她走得倒是幹脆。”楚亦軒坐在床上,因為藥物作用,頭腦也有些迷糊。他晃晃腦袋道:“她離開之前,可曾留下信件之類的?”
葛琛趕緊將邊晨晨留下的信遞給楚亦軒。
“朋友,珍重。”楚亦軒望著信上的字,苦澀的笑笑:“罷了罷了,人家都當我是朋友,我又怎麼好再勉強。”
“皇上的意思是?”葛琛疑惑道。
“讓那些追邊姑娘的人都回來吧。”楚亦軒歎口氣:“她沒傷我,我自然要放她一馬。”
此時,邊晨晨已在去邊關的路上,滿心想著要是有人追上來怎麼逃脫,渾然不知道楚亦軒已經放棄抓她了。
從皇城到邊關,要走半個月多快一個月的時間。一路上,經常能看到有難民從邊關逃來,衣衫襤褸,麵黃肌瘦。
原本邊關的戰爭快要平息,也不知出了什麼事,蠻夷那邊突然不要命似的攻擊,楚淵帶的人有限,加上楚亦軒不想他回朝,刻意扣下軍隊,不給他補充士兵。導致越打越難,越打越艱辛,造成節節敗退的局麵。戰爭時間也被拉長了許多。
邊晨晨趕到的時候,楚淵的軍隊正好退到離她不遠的村子休息整頓,她辭別秦猛和秋蘭,隻身去找楚淵。
征戰了三月多月,士兵們整日在生死線間掙紮,早就忘記姑娘長什麼樣子。如今見邊晨晨一個姑娘家前來,個個都睜大眼睛看她,活像幾百年沒見過姑娘似的。
“請問,慶王爺楚淵在哪裏?”邊晨晨找了個看起來有職位的士兵道。
“我們將軍的名諱是你能隨隨便便說的?”那士兵看樣子很尊敬楚淵,見邊晨晨直呼性命,就嗬斥道。
邊晨晨幹笑兩聲:“我找他有事,麻煩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有個姓邊的女子來找他。”
“姓邊?沒聽說過。你是將軍什麼人?”士兵問道。
“我……是他的朋友,對,朋友。”邊晨晨搪塞道。
“朋友?我可沒聽說將軍有你這樣的朋友。”士兵瞟了邊晨晨一眼:“這裏離邊境很近,你不趕快逃開,來這裏找將軍做什麼?莫不是刺客吧?!”
邊晨晨立即擺手:“我什麼都不會,哪是刺客。我就是來找你們將軍的,我有事情要問他。”說著,見士兵仍舊用懷疑的目光望著自己,便掏出玉牌塞到士兵手裏:“你拿著這個交給你們將軍,他看了這個就能認出我了。”這玉牌是參加宴席時,楚淵塞給她的,一直沒還回去,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士兵翻了翻玉牌,見上麵雕著楚淵二字,怔了怔,拱手對邊晨晨道:“姑娘請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告將軍。”
沒多久,楚淵就拿著玉牌,匆匆走了過來。
邊晨晨看著消瘦的樣子,心裏一酸,上前道:“你怎麼這麼瘦?吃得不好嗎?”
“你怎麼來了?”楚淵一把拉著邊晨晨:“快走,這裏離邊境很近,蠻夷的人隨時會來,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