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Y:
澤田綱吉真的很討厭體育課
尤其是看到排球徑直的向他臉上衝來時,他完全站在那裏一動都不動。
閉著眼並沒有感到預期的疼痛,而是永遠讓自己安心的聲音
“要小心啊,阿綱。”
回過頭是blanche的笑臉,在陽光上無限放大。
不知怎的竟然和初中時代同班的山本聯想到了一起。
好像和他都一年沒見了,現在自己馬上就高二了
但是為什麼會永遠安心呢,和他們雖然是摯友
可是,可是真的,總覺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彼此的心無法坦誠放在陽光下晾曬
那是醜陋不堪的泛著黴味,布滿腐爛的垃圾的很小的一塊。
泛著微弱陰謀的氣泡布滿了內心的角落,他們微微的一個個緩慢的破碎
讓你感到安心的是山本武吧,是他吧。
從你在初中就對他不斷泛濫的好感,
那是澤田綱吉不知道,從對山本武有好感的那一刻,另一個自己已經注定成為黑手黨教父。
這愚蠢可悲的命運啊。
於是,就這麼突然的感到頭昏。
真是的,明明球沒有砸到自己啊。
可能是中暑了吧,從頭腦傳下的眩暈,要睡了呢。
就好像在那瞬間,恍惚看到站在場外的noir微微蕩漾的嘴角。
“阿拉,綱吉君你好喲,我叫noir,他是我弟弟blanche。”
不該對這句話懷有希冀的。
不該厭惡孤獨的。
想遇見真正讓自己安心的人。
X:
沢田綱吉前麵的座位空出來了,是為新轉來的同學準備的。
老師告訴綱吉,新來的同學叫獄寺隼人,學習很好,要綱吉向他學習。
沢田綱吉腦海裏出現了一個戴著眼鏡的書呆子形象。
沢田綱吉並沒有在意老師的話,畢竟那種好學生是不屑與他這樣的差生交談的。
可是,當一個白發碧眼的男生把教室的大門一腳踹開,快步走到沢田綱吉前麵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時,沢田綱吉發現自己錯的很離譜。
下課後,獄寺隼人把沢田綱吉叫到了操場上,要和他單挑。
我什麼時候惹上了這樣的人?
沢田綱吉腦子一片混亂。
但獄寺隼人沒給他時間多想,一拳頭朝他的臉打過去。
就在沢田綱吉苦笑著閉上眼睛時,一隻戴著棒球手套的手接住了獄寺隼人的拳頭。
沢田綱吉睜開眼,發現同班的山本武正衝他笑得燦爛。
然後,山本轉過頭把獄寺拉走了。
綱吉不知道那天山本和獄寺說了什麼,以至於獄寺在第二天臉紅著向他道了歉。
獄寺在走之前,小聲的對綱吉說了一句話。
綱吉愣了愣,接著,他笑著伸出手說:那我們從此就是朋友了,請多多關照。
從此,在這個班裏,可以看到棕發男孩、白發男孩和黑發男孩嬉笑玩鬧的身影了。
這時的他們很天真,很開心,很幸福。
他們不會麵臨著生離死別,不會被黑手黨的壓力而疲憊不堪,所以後來,每當綱吉絕望的時候他都會回想起現在的每一天,然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自己曾經不是一個人。
自己曾經幸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