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一個是表哥,一個是未來大哥的嘛…怎麼就打起來了……還打我…”
加藤鷹又捂著左臉步履蹣跚地撤退了,心裏隻感到一陣委屈。
決定了,以後還是不能對表嫂太客氣!
……
傍晚,夕陽西下
長澤宏和上柳丸酒正坐在一起吃著烤串。
金黃的五花肉正往外冒著陣陣香氣,上柳丸酒一口咬下去,滋得滿嘴是油。
“喂,老大,你剛剛是真的打算殺了我的吧。”
上柳丸酒捂著脖子抱怨道。直到現在他的脖子上還留著五道青紫的指紋。
“你不也是。”
長澤宏蜷縮著肚子,看著上柳丸酒獨自一人大快朵頤。
要不是他正好往下一蹲,剛才上柳丸酒對著他胯來的那一拳的力度,足以讓他斷子絕孫了。
“……幹杯!”
一杯烈酒下肚,兩人選擇性地遺忘了剛才打架的事情。
“不過…感覺老大的身手好像變差了一些呢。”
“……啊,有吧。”
長澤宏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前世選擇退隱後他出手就少了很多。
後來因為出了一場交通事故導致他的身體有些損傷,他就再也沒打過架了。
不過,以後的話,還會經常打架的吧…
“最近澀穀有出現一些有趣的變化麼?”
長澤宏換了一個話題,問起現在澀穀不良界的情況。
“和以前差不多吧,現在掌握澀穀的勢力…我的‘赤摩’,真司的‘鳴鳳’,新之助的‘春日’,都是初代【彼岸】的舊黨呢。”
“哦,新之助在回老家之前把‘春日’解散了,現在主要是我和真司的兩家爭霸了。”
“真司那家夥也會自己建立隊伍阿…”
長澤宏有些無法想象。
明明打架猛得一批,卻因為怕麻煩而選擇隻做一名扛旗手的家夥所建立的隊伍……
“畢竟那時候他就說他隻認你當總長嘛,對於其他人的話…他還是蠻桀驁的。”
“嗯…所以,你這是打不過他?”
長澤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咳咳咳”
上柳丸酒猛地悶了一口酒,嗆得說不出話來。
“那隻是因為我不想讓他受傷!才不是打不過!”
推杯換盞,兩人吵吵鬧鬧地從中午一直待到傍晚。
“老大…”
“你什麼時候才能散完心啊,大家可都在等你回來呢!沒了首腦的澀穀完全就是一盤散沙啊。也隻有你……”
上柳丸酒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喃喃些什麼,長澤宏湊近了也還是沒能聽清。
“丸酒……”
長澤宏也是顯得有些醉了,低眸看著上柳丸酒,眼裏泛著漣漪。
“如果信我的話,小心一下身邊的那些人吧…”
“是~老大說的我會做的!”
上柳丸酒有氣無力地應道,而長澤宏沒等他答複,就已經昏昏沉沉地趴在了桌子上,腦中閃過關於他的種種。
上柳丸酒,男,今年16歲,在22歲那年的新婚前夜殺死了自己的未婚妻和表弟——嗯,在一個床上一起殺的那種。
長澤宏隻記得那天晚上,上柳丸酒來找他,哭得稀裏嘩啦的,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孩。
我沒想殺了她的…
為什麼她要為他擋刀…
等我回過神來,就隻剩兩坨碎肉了…
那天晚上,他說他談了七年戀愛,做了六年半的小醜。
那天晚上,他說她一開始是不願意的…
第二天,他去自首了。
在法院,他沒有再說像昨晚那樣多的話語,對殺死兩人的行為直言不諱。
我不後悔。
這就是他最後發出的聲音。
這樣一個直爽明朗,重情重義的人,最後的結局是——死刑,緩期兩年。
等過段時間就去把那兩個人灌水泥沉江。
長澤宏心想著,最終緩緩睡去。
……
與此同時,空無一人的裏宿原高中門口,等了快一個小時的北馬敏也打了個噴嚏。
“阿嚏!都放學這麼久了,宏哥,你在哪~說好的今天要去看賭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