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區別對待,那個姓九野的那是十分篤定這件事就是他幹的,還是用那種很崇拜的語氣。而安芸千夏打電話過來完全就是表示關心,相信這件事不是長澤宏做的。
長澤宏恩怨分明,向來是以善意來回饋善意的。
聽到長澤宏那邊溫柔醇厚的聲線,安芸千夏一時有些懷疑剛才是自己聽錯了。
從沒聽過長澤同學如此煩躁的聲音,也許是被冤枉了導致心情很不好吧……
“哎?警察那邊有說什麼嗎?”
頓了幾秒,安芸千夏才回過神來,又趕忙問道。
“他們私闖民宅,隨意翻個人物品,最後什麼也沒查出來就走了。反正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就好…那你明天要不先不回學校了,在外麵避避風頭?”
這是什麼話…說的他好像是個在逃犯一樣。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畢竟鬆淨老師他在學校一直說你壞話!”
這個前世一直雷厲風行的女班長,現在怎麼看上去有點呆呆的。
“不用了,安芸同學,謝謝你的好意。”
長澤宏輕笑道,語氣說不出的溫和。
“我要是不去豈不是更顯得我心裏有鬼了?沒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謝謝你還特地打電話來提醒我。”
“就這樣…明天見了!”
“是…”
安芸千夏剛剛應了一聲,就聽見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
……
長澤宏平複了一下剛才的心情,又燃起一根煙。
鬆淨美子被綁架這件事,他記得。
前世是在失蹤快一個月才被發現的,看照片上原本有些嬰兒肥的鬆淨美子被折磨的骨瘦如柴,簡直可以用一句生不如死來形容。
因為年齡太小和下場太慘,這件事鬧得還挺大的,他也是因為報道才知道鬆淨美子的名字的。
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他隻是個平白無故被誣陷的學生罷了。
等等,那時候報道上說的是在新田足浴店發現的!
那不是敏也的場子嗎?
前世因為那時候北馬敏也已經去世,所以長澤宏也沒有多去理會這些。
現在可不一樣了,北馬敏也還活著,要是爆出去他的場子裏出了這麼個事,那影響可就大了。
離國中部放學才過去兩個多小時,如果現在過去,那應該還來得及避免事情發展的更糟。
說走就走,長澤宏撥打了北馬敏也的手機,衝出門去。
“喂,宏哥。”
電話那頭,北馬敏也的聲音低沉慵懶,似乎是已經入睡了。
“來新田足浴店,這次你手下可辦了大事了!”
“馬上!”
在長澤宏這裏,唯一能算是大事的就是要攤上大事了,北馬敏也趕緊起床向長澤宏說的地點跑去。
……
“那家夥是在是太囂張了!”
兩位警員此刻已經快回到警視廳,年輕警員氣憤地向著中年警官吐槽道。
“這件事又不是他幹的,沒必要這麼生氣的吧…我們還是盡快去抓捕真正的凶手吧!”
中年警官依舊是笑嗬嗬的模樣。
“誰能保證這不是那家夥的又一次脫罪偽裝,那家夥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反社會人格!”
“當警察可不能這麼主管判斷,戒馴警員。”
中年警官板起臉來訓斥道,又想到剛才的長澤宏,一臉惋惜道: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當初他遷來澀穀的時候還是我負責的呢……”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