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賤圓收拾幹淨回到偌大的客廳,白純潔漸漸變得焦急起來,時不時地抬頭去看牆上的時鍾,好像自己的班車誤點似的。
“嗡--”手機鈴聲終於響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人名,她的心情豁然開朗。“喂,陸景航?”
“是我。”電話那頭稍頓了一下,“晚上我有事。”
“……”所以就是說,他要曠課?“嗬嗬,再愛學習的人也做不到全勤。那,你幾點回來?”後麵這個問句剛出口,白純潔便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多話了。
“晚上可能不回去了。”話音剛落,電話裏麵傳很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而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韓宜靜。
腦袋好像被石頭砸了,白純潔先是一蒙,然後非常的清醒起來。“沒事了,掛了。”丟掉手機,心火直冒,兩個人發展迅速都到三壘了,還在她麵前裝什麼純,學習約會?呸!抱起酣睡著的小賤圓,白純潔憤憤地離開陸景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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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多,一臉疲憊的人站在自己家門前,雙眼確實盯著對麵的那扇門,一抹歉意閃過。陸景航轉身回來小心翼翼掏鑰匙開門,一進門,他的臉上馬上露出無奈地神情。
電視機開著,茶幾上亂七八糟的食物,沙發上還搭著他的浴巾……她都在他家做了些什麼?
照顧了一晚病號的陸景航又將自己家裏一樣一樣規整好,這才得空坐下休息。迷蒙中看到窗外天邊微微泛白,他在沉睡前想著,如果韓宜靜沒有生病,而他不得不去照顧她,那麼他會跟白純潔有一個怎樣的約會呢。
天空終於被漸漸染成了白色,太陽也從窗戶裏探出了頭,清晨的鳥叫聲將一夜睡眠不怎麼好的白純潔吵醒。
床邊的小賤圓見到主人睜開眼,馬上偎上來哼哼唧唧訴說自己有多饑腸轆轆。心情再不爽,白純潔也不會置小家夥於不理。翻身起床,想到陸景航可能現在還沒會見,她趕緊披上衣服跑去他家找吃的。
“……”進屋看到橫躺在沙發上熟睡的人,她怔住了。回來了?
小賤圓屁股一扭一扭跟著進來陸景航家,見主人愣著不去拿食物又哼唧兩聲催促,這一撒嬌不要緊,把沙發上的人吵醒了。
睫毛微顫的眼睛緩緩睜開,陸景航看到一大早就出現在自己家裏,身穿睡衣肩披小襯衫的邋遢女人,腦袋突然一片空白。
意識到空氣中開始迸發而出的尷尬,白純潔取下肩上的小襯衫遮住自己那兩條光溜溜的腿,不過腿是遮住了,白大小姐那光潔的香肩有全部暴露在陸景航麵前了。
“大爺的。”小聲咒罵著,她像隻兔子似的回身就往自己家裏跑,不過臉上卻悄悄露出了些許欣喜。
耀眼的人形物體消失了,陸景航回神,瞥見蹲坐在自家地板上小便的狗,左眉峰不禁一挑。
等白純潔換好衣服再次過來覓食,洗漱完畢的陸景航指指趴在牛奶碗前暢飲的小賤圓問。“這是哪裏來的?”
“昨天無聊,找了隻蛋孵出來的。”
“真厲害。”
“謝謝誇獎。不過要不是因為昨天取消小課堂,我也發現不了我還有這方麵的特長,軍功章也有你的一半!”這麼一諷刺,白純潔覺得憋了一宿的悶氣消掉一半。
陸景航牽起嘴角一笑,伸手遞給她碟餐盤說,“那它可以說是我們共同製造嘍?”
噎住,白純潔兩眼睜大,這話未免也太……仰頭灌下半杯牛奶將麵包衝走,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陸景航卻先一步解釋起來昨天的事。
“通話的時候,你應該聽到宜靜的聲音了吧。”
臉色發青,白純潔點點頭。
“她生病了,我昨天晚上是留在她家照顧她的。”
餘光裏陸景航目光真摯地望著自己,白純潔打了個寒顫,這樣的他們好像比剛才還要尷尬。但是不能忽視的,她真的很高興,高興他會給自己說這些。
“呃……那,要不我們今天去看電影?”
不光白純潔自己驚訝自己脫口而出的話,陸景航眼底裏麵也是瞬間閃過不可置信的光芒,“你昨天是想要去看電影?”
撇著頭看著桌下喝牛奶的小賤圓,白純潔竟然有些結巴地說,“約會不就吃飯逛街看電影嗎?”
唇角一彎,陸景航點頭,“那這次就學看電影。”
“行啊。先叫聲老師來聽聽吧!”
“等畢業的時候再叫不遲。”陸景航吃好了早餐起身,“我去查一下今天影院都有什麼片子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