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你別這麼說,這輩子你的情意我是還不了了。”她臉上流出了一行清淚,她想要去擦,我適時遞上了帕子,她看了看我手中已經褪了色的帕子,接過去,擦掉了臉上的淚。
那一晚,我和蕭非塵喝了一杯又一杯,像兩個老朋友一般打趣,挑釁,玩笑。
大年初一,我告別了他們,向著未知的方向行去。我沒有讓他們送我,走出“胡不歸”,我把我的那個做了很久的夢,遺留在了那裏。
我走了二十多年,我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靜靜的躺在床上,等著死神來迎接我的那一刻。
眼前的黑臉黑衣人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慕容離,這輩子你最後悔的事是什麼?”
我迷茫的神經一下子清明,“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和最心愛的人白頭到老。”
“現在有個機會,可以讓你彌補這個遺憾,你願不願意?”
我以為這是死神給我開的玩笑,我都要死了,該如何彌補遺憾。可是我的腦袋去輕輕點了點,這個細微的動作被黑衣人捕捉到,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那我送你一程。”
我的眼皮變的愈發沉重,呼吸也愈來愈急促,我看到那個喚我“離哥哥”的小女孩含笑朝我走來,我向她伸出了我不曾放開的手……
我以為再世為人我可以和夕兒再續前緣,但當我重新恢複意識的時候,我卻傻了。
這是哪裏,我身上怎麼插著這麼多管子,我的四肢像被石頭碾過一般,疼的厲害,我的臉上還罩著一個透明的罩子。
我想動也動不了,我轉動腦袋打量了一下四周。白牆,白屋頂,站在我眼前一身白衣戴著麵罩的人,打扮怎地如此怪異。
白衣人見我醒了,如釋重負的說:“終於醒了,我去叫你的家人。”
家人?是誰?
不一會我的眼前就出現一個中年女子,握著我的手,喜極而泣的說:“兒子,你終於醒了,嚇死媽媽了。”
兒子?搞錯了吧,我的母後早已死了,況且眼前的女子跟我母後毫無相像之處。還有媽媽難道是娘親的意思?
天,我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這裏是哪裏,我怎麼一點印象也無。
在病床上我又躺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來,我的病房來了無數個人,我一個也不認識,但從他們的話語中我終於搞明白了我此刻的身世。
我現在叫威廉,今年30歲,是威氏集團的董事長。我之所以住院是一次喝醉酒後飆車出了嚴重車禍。
董事長,飆車,我無比陌生。我好像來到一個陌生的國度,披著別人的皮囊。
“我”媽看出了我的安靜以及陌生,召集了醫生進行了會診。問了我一些問題,我回答不了。又做了好多檢查,得出一個結論,我失憶了。
真是天助我也,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裝糊塗,以及探索。
當我出院後,一輛四個輪子的“鐵皮大黑子”把我載到了一處宅子。這個宅子蓋得很氣派漂亮,有十幾個傭人來迎我回家,他們和我一樣穿著長衣長褲,不管男女。
而且男子的頭發都是短發,沒有梳髻,我也如此。
我借口說自己想要了解自己的過去,把自己一人關在偌大的書房。這裏的書房藏書很多,足夠我搞清楚這一切。
隻是這裏的字體我不認識,我拿著書卻像在看天書。母親心痛的看著我,“這孩子怎麼連字都不認識了。”隨後給我請了一個先生,從最簡單的拚音教起來,慢慢的,我可以讀懂這裏的文字,也搞明白了我現在的情形。
現在是公元2010年的中國,在中國的曆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南疆。不過南疆和中國有一段相同的曆史。隋朝以前的曆史是相同的,隻不過隋朝以後,我們分成了四國,而在這裏,隋朝之後是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