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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馨兒側頭撇了一眼正匍匐在地上的奶娘,又回過頭小心恭敬地朝多爾袞躬身稟報道:“奶娘原本住在外圍侍人的帳子,昨兒個三小姐吩咐她留在奴婢帳中幫忙縫袍子,有幸逃過一劫。”
哦!
原來是為這個啊!害我還提心掉膽地尋思,她可別犯什麼迷糊,做了不可彌補的錯來,多爾袞這尊魔頭可不是好惹的。
多爾袞聞言,眉毛輕佻,饒有興致地朝我瞅了一眼。
然後,似在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
見他如此,我迅速不安起來。
奶娘還在地上跪著,多爾袞也沒有讓她站起來的意思,而奶娘跪得是多爾袞,我也無權讓她起來。
多爾袞沒說話,徑直朝自己的營帳走去。
這?這?這?
我頭疼了!怎麼辦啊,他不發話,奶娘就不能起來。多爾袞又哪根神經大調了?奶娘礙到他了,還是我礙到他了?
既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奶娘一直在這跪,那就隻好我再去鬥一鬥這魔王了!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我朝著多爾袞營帳走過去。
“三小姐?三小姐?”馨兒擔心地在身後喚我。
沒法子,誰讓你小姐我命苦,死就死吧!
暗暗緊了緊拳頭,左右瞧了瞧,多爾袞帳外怎麼沒有守衛?難不成我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去?
原地轉了一圈,感覺不妥。正想著,帳簾被人撩起來,鑽出來個小士兵。
他看見我竟一點也沒意外,躬下身傳話道:“王爺說,讓姑娘回去。”
“回去?”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忙問了一句。
“是。”小士兵點頭。
多爾袞這是搞哪出?明知道我會跟來,竟不等我,不等就算了,還讓我回去!老娘是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麼?我暗暗咒罵,氣鼓鼓得無處發泄。最後,隻得狠狠轉身。
“穆姑娘好!”
“穆姑娘好!”
路上有幾個士兵向我打招呼,我也懶的搭理。揪了一隻野花,想象著它就是那可惡的多爾袞,使勁撕碎,一邊撕還一邊罵,“叫你拽!叫你拽!死狐狸!大魔頭!”
於是,小花的下場很慘很慘,死無全屍。
回到營帳門口。我沒好氣地瞅了眼還匍匐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的奶娘。抬步進了帳內。
“三小姐,怎麼樣?王爺說什麼了嗎?”
馨兒迎上來,期待地問,似乎想到了什麼。還沒等我開口,又繼續說道:“昨夜三小姐和王爺?”
“我和他?我和他怎麼了?馨兒你想問啥?”為嘛神神秘秘的,我大剌剌坐到桌邊,端起水碗咕咕咕灌了幾口。
“就是那個......唉!”馨兒有點難為情地甩了下手,沒有講出來。
我大概清楚了,她想說我徹夜未歸,而且一直和多爾袞在一起,有沒有發生那個事情?
呃!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是季節原因,或者她自己有什麼想法了?我一臉古怪地盯著她細細打量。
九年過去了。馨兒長高許多,原本醒目的大紅腮也褪去了,換成了少女該有的粉麵,臉頰圓潤,櫻唇飽滿。
在古代。這個年齡的女孩應該早就為人妻為人母了,她卻還跟著我,我還真是自私啊!竟然一直都沒有想過替她找個好人家!這麼想著,便暗暗記下來。
馨兒見我盯著她一直瞅,有點害羞地別過頭去,鬧起小性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