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感到背後猛的一緊,三猴子抓著我肩膀的雙手忽然加重了力道,但是卻抖個不停,跟篩糠一樣,我不知道他怎麼嚇成這個熊樣,恐懼這東西真的會傳染,我頓時感到脊背上麻酥酥的,就像一個冰涼的蟲子在上麵爬,搞的我渾身很不舒服,......
我忍不住斥責道:“你他媽的能你能鎮定點......"”我一句話沒說完,忽然感到臉上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形容,時有時無的,就像是一種柔軟的東西在輕輕地摩挲我的臉,我沒敢抬頭,隻是向上轉動了一下眼珠,發現一個大紅裙子僵直的懸掛在我的頭頂上,裙子上的飄帶蹭到了我的臉上,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嚇得靈魂出竅,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紅裙子上半部分我沒看清是什麼樣,也不敢看......
怪不得背後三猴子嚇成那個德性,大家緊張的連腿都邁不開了,幸虧小陰陽喊了一聲:“停!”我們就像一隊僵屍一樣,僵硬的站在了那裏。
“吾本是,荷花女,朝朝暮暮為君舞。看盡人間多少事,知己隻有吾和汝。”小女孩空靈的聲音就在我的頭頂上飄蕩著......
這種空靈的東西比那些凶神惡煞的鬼怪還要嚇人,我們僵直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渾身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正當我們萬分緊張的時候,忽然我聽到小陰陽喊道:“荷花女,你在這裏已經被困了上千年,俗話說人是一口氣,愛是一味藥,吞進去不容易,吐出來也很難,忘記過去的愛恨糾纏,我度你一程如何?”
空靈的歌聲停止了,墓室裏一陣死寂,過了好一會我才聽到頭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說:“小女三生有幸,多謝大師超度!”
話音剛過,我感到頭頂上一陣微風淩動,那個大紅的裙子已經不知去向。
我們呆若木雞,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道小陰陽會如何超度這個荷花女......大約又過了十分鍾左右,才聽到小陰陽說:“走,安全!”
我們心裏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又過了一關,於是繼續倒著往前走,在小陰陽的指令下,我們已經穿過了第四層出口,但是我心裏總覺得七上八下的,隨時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誰知道心裏越害怕有事越容易來事,穿越第四層出口之後,忽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吱呀~哐當......吱呀~哐當......吱呀~哐當......”
這聲音沉悶而有規律,好像一架巨大的石臼在搗米,每搗一下地麵都會震動一下......
這種石臼我小時候見過,我們村裏有一戶人家,住在半山腰上,幾乎與世隔絕,他們家吃糧食不用機器加工,全部用石臼杵,用現在的話來說是過著原生態的生活,其實是他們住的太偏僻,不方便下山加工糧食,他們家有一架石臼,這種石臼很古老,利用杠杆的原理,用一根木梁做成十字架的形狀,前麵帶著一個石杵,兩邊有一個平行的固定支架,重杵重約一百多斤,需要兩個人用腳踩,踩一下才能搗一下,我小時候玩過,隻是人小沒力氣,踩不動。所以我的印象比較深刻,一聽這聲音腦子裏就知道是石臼搗米的聲音。
“吱呀~哐當......吱呀~哐當......吱呀~哐當......”這聲音比臼的聲音要大的多,而且格外沉悶,每搗一下甬道就會震動一下,我的心也被搗的一忽悠一忽悠的,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又仔細聽了一下,沒錯,確實是石搗米的聲音,不過這聲音太誇張,比平時臼米的聲音要大幾倍,奇怪,是什麼人在古墓裏臼米呢......我不聯想還好,一聯想心裏打了個寒戰,越聯想越害怕......
小陰陽說:“停!”我們停在了那裏。
過了一會聽到小陰陽自言自語的說:“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家夥在臼米,臼裏無米空搗杵,這不是故意嚇人的嘛,收了!”
臼米的聲音停止了,我們沒有得到小陰陽的指令,不敢妄動一步。大約又過了幾分鍾,耳機裏傳來小陰陽的聲音:“走,安全!”
我們在小陰陽的指令下,戰戰兢兢的又穿過了兩層出口,每經過一個出口,都有開門關門的聲音,我們心裏過於緊張,也不知道穿越了幾層出口,雖然膽戰心驚的但是有驚無險,好在沒有走回頭路,大家在暗自慶幸,忽然聽到前麵傳來了打鬥聲,我們心裏一驚,還以為小陰陽遇到了意外,這時耳機裏忽然傳來小陰陽急促的聲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