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滴答滴答地落下,打濕了信紙,模糊了上麵的字跡,蘇靈若的身子顫抖了兩下朝後倒去。
梁慕言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靈兒的身子,看著她淚流滿麵的樣子,眼裏的悲傷無法掩飾,心裏一緊,急急地問道:“靈兒,這是怎麼了?”
“走了,周彬走了。”蘇靈若根本無力抬手去抹淚,梁慕言拿著錦帕不停地擦拭,淚水還是想斷了線一樣不停掉落,浸濕了整條錦帕。
蘇靈若看起來似乎有些失常,時不時地捶打自己,又自言自語著,“都是我的錯,原來都是我的錯,周彬,你這個笨蛋怎麼就說也不說就走,你真是個大笨蛋!”蘇靈若對著外麵吼叫道。
信翩然而下,梁慕言接住了信仔細看了看後也無奈地搖了搖頭,“靈兒說的對,他果真是個笨蛋,什麼也不說就離開了,真是很笨啊,就這麼將你拱手相讓了呢!”
“閉嘴!”蘇靈若怒視了一眼梁慕言,看著已經落下的太陽,手緊緊地攥緊,“那個笨蛋,讓我再碰到,一定打斷他的腿,讓他再跑。”說完蘇靈若收起了自己的情緒恢複如常,隻有梁慕言知道靈兒的內心在不停地哭泣,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擾的好了,梁慕言將那信收好,放在桌上,“靈兒,我哦有些事情先出去了,明早定會回來,你好好冷靜一下。”
“恩。”蘇靈若也不掩飾自己內心的疲憊,懶懶地瞥了梁慕言一眼後就整個人癱倒在了床上,揉進被子裏隻露出一個腦袋,看著梁慕言關上了門,才繼續任由淚水蔓延。
拳頭砸在軟綿綿的被子上,“笨蛋周彬,你都不知道告白嗎,總是玩高深的曖昧,我這個慢一拍的人怎麼會知道,我是不懂愛,可是我知道你對我好,真是沒毅力和勇氣,隻是一個梁慕言就將你逼得離開了,這樣的你怎麼愛我,怎麼愛我啊!”蘇靈若明明說著埋怨的話,淚卻越來越凶,怎麼也堵不住。
“還說愛我,你的愛就這麼容易放手嗎,大笨蛋周彬,為什麼,為什麼……”眼淚還在繼續流淌,哭啞著嗓子蒙在被子裏說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到我有點懂愛的時候就離開,笨蛋。”蘇靈若哭著罵著,最後因疲憊不堪昏了過去。
梁慕言悄悄地走了回來,看著蘇靈若疲憊的樣子,一雙眼睛哭成了核桃,模樣甚是可憐,忍不住伸手撫著她的臉,柔聲道:“真是的,明明不想讓你哭的,可還是讓你流下了許多的淚,真是無力啊!”說完輕柔地替靈兒蓋上了被子,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既然不想他離開,找回來就好了。”梁慕言這麼想著,牽上馬就奔馳而去了。
周彬駕著馬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隻是狠狠抽了一鞭子後就隨便跨下的馬隨意奔跑了,不管方向是哪,隻要離開就好,喝著酒,人漸漸地迷糊了,朦朦朧朧之中似乎看到了靈兒朝著他走來,本是甜美的笑臉一下子變成了哭臉,很惹人憐愛的小臉,她大聲斥責著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不是說要永遠都在一起的嗎?”
周彬看著靈兒的模樣笑了,靈兒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啊,哪怕是在哭,可惜著一切都是他看不到的,隻能在夢裏麵想象著,腦海裏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最後的一個身影了,鬥嘴的話語還在耳畔響著,隻是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遠了,然後就是消失,周彬拚命地想要抓住那道身影,可是最後留下的隻是一抹空氣,無奈地苦笑,“是自己先鬆開了手。”
“哈哈哈。”周彬狂笑三聲,嚇得周邊的鳥兒都飛了起來,路邊的行人也是有些害怕,疾步地離開了。
“靠,哪個家夥敢比老子還猖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粗獷的男音,憑著聲音也可以猜出是個彪形大漢。
果然不出所料,周彬的前方出現了一小隊人馬,領隊的正是一個彪形大漢,皮膚粗黑,濃眉大眼,臉上有一道狹長的斜疤,破壞了整張臉的樣子,變得格外的猙獰,他扛著一把大砍刀,指著周彬囂張道:“小子,你哪來的,敢在爺麵前狂笑!”
周彬往嘴裏灌了一大口酒,“狂笑?嗬嗬, 我不過實在苦笑而已。”周彬又大笑了三聲看著麵前螻蟻般的搶匪,“你們要做什麼,搶劫嗎,我不過是個文弱書生,身無分文,要搶劫就別找我了,榨幹也沒汁水。”
領頭的看周彬穿著寒酸,也不像是個有錢的主,隻是說話毫不客氣總該要教訓一番,於是大喊上前將周彬拎了下來。
周彬運起靈力,緊緊地扣住那頭領的身子,“你可知道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說著手上一用力,那漢子疼的呱呱直叫,真是丟人了,底下的兄弟見大哥遭罪都要上前,周彬冷哼一聲,瞥了底下一眼,“你們誰敢上前一步,我就掐死他。”說著手上又使了一點勁,那漢子隻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忙讓底下的人別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