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一天天氣始終是悶悶的,讓人有些不適。萘若茶靠在窗邊看著天邊黑壓壓的烏雲,心裏有種不安的情緒在蔓延,總覺得今天一定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軒隱在極靈天已經呆了有一天,梅兒一直都隻是告訴她情況很穩定,可是具體的情況是什麼樣的,沒有人知道,軒隱有沒有醒過來也還是一個謎團。楚沁羽一直都沒有消息,木子崖的人也是一直在盡力地搜查著,澹晰和梁慕言的情況還是維持著那副模樣,可是體內的炎紅蟲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肥大,但是也沒有持續散熱,隻是像進入了倦怠期,整個蜷縮了起來,變成了一團。
澹晰和梁慕言的表情也平靜了很多,但萘若茶總覺得這不是好的征兆,也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般,萘若茶的整顆心都懸了起來。今天一直都是心緒不寧地呆在澹晰和梁慕言的身邊,而蕭沐逸和小寶也將他們轉移到了梅靈裏麵,以她現在的修為還是能夠舞起舞綾的,從梅兒那裏取出了舞綾,但是梅兒卻再三告誡她舞綾的威力足以摧毀一個城鎮,讓她在使用的過程中要多加小心,若是掌控不了舞綾,很有可能會被舞綾所控製,成為暴虐之人。
萘若茶捏著舞綾,手心裏都出了一把汗,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天上風起雲湧。萘若茶捏緊了手裏的舞綾,傾聽著外麵的變化,很輕微的靈力波動,正在慢慢地靠近。
不知道外麵什麼時候沒有了聲音,空氣裏的靈力漸漸變得平緩,將一切都阻隔在了外麵,萘若茶站直了身子,緩緩走到了房間的中間,坐了下來,慢悠悠地端起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順便也為原來的客人準備了茶水,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做出了請的姿勢,自言自語似的說道:“茶水粗鄙,莫要介意。”
萘若茶的話音剛落,對麵就吹來一陣風,再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影坐在了對麵,帶著漆黑的雕花麵具,麵無表情,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冷漠的感覺,纖長的手指勾起了茶盞的茶柄,一飲而盡,“多謝款待。”聲音裏帶著沙啞,萘若茶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肅殺之氣。
軒景的客套話才落下尾音,緊接著就看向了萘若茶,雙眼變得犀利了起來,“隱在哪裏?”軒景的目的很簡單明了,就是要找軒隱。
萘若茶也很堅定地搖了搖腦袋,“即使你知道了,你也沒辦法傷到他的,更何況趁人之危是君子作風嗎?”
軒景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你可真是滑稽,我何時說過自己是君子,更何況你覺得我會是君子嗎?”軒景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萘若茶的肩膀,直視著萘若茶的雙眼很認真地問道。
萘若茶見說不通軒景,直接用那個舞綾將他震了出去。軒景捂著發疼的手,看向萘若茶手裏拿著的白綾物事,“你這是什麼兵器,威力倒真是驚人!竟然能叫我受傷。”軒景有些忌憚於萘若茶手裏的舞綾,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他也察覺到了萘若茶對於舞綾的使用似乎還不是很熟練,心裏稍微放寬了心,開始進行了進攻,一下子飛躍起來想要直接掌控萘若茶的主控權,可是萘若茶也不是吃素的,舞綾的使用雖然不算熟練,可是現在正是最佳的磨合時期,萘若茶用力揮出了舞綾,舞綾所及之處都化作了廢墟,足可見其威力,軒景也詫異了,這世間還有這樣威力的兵器嗎?
軒景勉強躲過了舞綾的襲擊,可是同時身子也朝著一邊滾落在地上,手掌撐著地,一下子躍了起來。直接朝著萘若茶衝了過去,萘若茶剛剛揮開了舞綾還沒有收回來,麵對軒景的攻擊有些避不所及,就在這萬分緊要的關頭,眼見著軒景的短刀就要襲向萘若茶的頸脖時,萘若茶的身上又一次散發出了紫色的光芒,那個邪肆男子再一次出現,一身紫衫,紫色的長發帶著迷惑的氣息,整個人妖媚至極,隻是一蹙一顰都叫人沉醉其的魅力之中。
紫殤很輕鬆地就接下了軒景的短刀,將短刀打落在地上後,輕輕一揮衣袖就看到軒景被震出了好遠,客棧的房間也破壞得一幹二淨。萘若茶還沒有看清楚紫殤的動作,他就再一次化作了紫光消失在萘若茶的麵前,隻是耳邊的耳釘閃過了一道亮光,一切又恢複如常。
萘若茶看了眼軒景的情況,再看外麵已經是雨過天晴了,不禁鬆了口氣,消失在了客棧內。不願意再跟軒景纏鬥,萘若茶也進入到了梅靈裏麵,正看到梅兒就在入口處等著她,就像是知道她會進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