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準備啟程去找澹晰和梁慕言,可是才走出門就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對於萘若茶不放心的緣故還是在他們走後的第二天就跟著出門了,隻是比萘若茶他們晚到了兩日,路上遇到了小麻煩,沒長眼的劫匪居然劫到了冰炎兩教的教主頭上,自然是全軍覆沒。
澹晰看到萘若茶,很自然地就想要撲過去,梁慕言察覺到了澹晰的動作,毫不留情地送了他一腳,“你就不會看看場合嗎?”
澹晰朝四周看去,隻見客棧裏的人都看向了他們,目光裏帶著探究,無奈地吐了口氣後走到萘若茶的身邊,扭著身子感歎:“原來美麗也是一種錯啊,我生下來就在犯錯,這可真是可悲!”
萘若茶眼睛跳了跳,果斷避開了澹晰的身邊,跟他呆在一起,她一直都有深深的無力感和拚命抑製著的狂躁因子。
梁慕言也偏過了頭,很明顯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個人,而且剛剛還是一起進來的。
互相經曆過生死的人總算是也看開了一些事情,梁慕言和澹晰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有的隻是同樣的一點,不過是愛上了同一個人而已,在知道不能獨有的時候不如接受共享,難免的嫉妒和傷心總是會被時間鎖淡化。
梁慕言走近萘若茶,拉起她的手直接開口道:“不是說要去旅行嗎?那麼就出發吧!”說著理也不理會還在獨自吹擂自己魅力的澹晰就要跨出門去。
萘若茶停下了腳步,“等等,你怎麼知道的,昨天不是沒在嗎?還有軒隱還沒有回來。”
梁慕言露出了冰蓮融化般的笑容,“你應該不知道的,蕭沐逸一直有用信鴿跟我們聯係,而你所擔心的軒隱現在恐怕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笑著將萘若茶拉到了門口,指了指路上停著的馬車,萘若茶有些一頭霧水,順著梁慕言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個身影,看起來是馬車夫,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去就驚呼了起來,“軒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萘若茶的情緒稍微有些激動,梁慕言拍了拍她的肩膀,搖了搖頭,“不用這麼驚訝吧,軒隱的話一大早就等在客棧門口了,而我和澹晰也是剛趕到沒多久,我們告訴了軒隱你的計劃後,他就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輛馬車來。”
“你們真是……”萘若茶看著體貼的這些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走到馬車邊衝著軒隱笑了笑,“景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軒隱淺然一笑,“自然,至少有一段時間是可以消停了,旅途應該不會有太多的麻煩,上車吧,路線也不需要規劃了,隨心而走就好。”
“恩。”得到萘若茶的回答後,軒隱一把將她拉上了車,車內小寶和蕭沐逸似乎已經有些累了,正相擁而眠,親密的像是好友一般。萘若茶會心一笑,找了個空位置坐下,望著車外的風景漸漸合上了雙眼。
澹晰還在客棧裏說著什麼,梁慕言二話沒說拖著人就離開了,澹晰還打算鬧別扭,客戶四一看客棧裏已經沒了小茶的身影,再一看梁慕言拉著他的方向是一輛馬車就知道已經打算出發了,什麼話也沒說,乖乖地跟在梁慕言身後上了馬車,馬車內還算是寬敞,原本以為不過是普通的馬車,誰知道內部的空間卻是不容小覷的,足以躺下兩個人安睡,六個人坐著。
軒隱在外麵駕車,宮頊也跟著出了車廂,有些事情想要跟軒隱商量一下,而且他的困意也有些席卷而來了,要是再不說,過一會兒指不定就要忘了。看到宮頊出來,軒隱也沒有什麼驚訝,似乎原本就有些看出他有話要說了。
“隱,你覺得三國分立為安還是一國統一為安?”宮頊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沉重,他並沒有奪取天下的野心,光是一個璟蓂國已經讓人疲憊不堪,若是一統天下的話想來更是苦不堪言,不過他想要自由了,想要為後任謀好一切,這樣他才能安心地離開,他的個性原本就不該是帝皇,一切都是被逼迫的。
軒隱趕著馬車,並不急著回答宮頊的問題,隻是馬車行進著,軒隱指著路邊走著的百姓和在地裏忙活的百姓道:“你覺得老百姓是怎麼想的?”
“老百姓?他們隻要吃好睡好就好了,又怎麼會來擔心國家的事情呢?”宮頊有些氣悶地說道。
“是啊,百姓並不會太過關心國家的事情,可是國家的建立又是為了什麼?難道隻是為了滿足你們帝皇位子崇高的虛榮心嗎?”軒隱揚起馬鞭揮著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