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詩樓的事情一結束後,萘若茶他們這一群人瞬間成為了竹城的話題人物,不管是走到哪裏總會遇到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眼裏帶著的目光不再是鄙視而是敬重,這原本就是一個以文采為主的城鎮,既然你的文采得到了認可,那麼久不會有人敢小看你。
萘若茶卻覺得有些不舒服了,雖然以前也經曆過被人崇拜的時候,可是現在卻覺得有點發毛,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覺得竹城人的目光總是比較怪異的,讓人心裏有些不安。
她在想著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離開這片城鎮,又或許說既然已經戰勝了歐陽正修,他們是不是會被推上新一代的鬥詩樓而無法離開,雖然他們自是可以強行離開的,可是在接下來的路途裏一直受到追截總歸也是讓人不愉快的。
竹城的人現在是一人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萘若茶他們的一舉一動,這種一直被盯梢的感覺非常的不爽,萘若茶就想著要立刻馬上地離開竹城,這已經是她忍耐的極限了,在折磨下去,她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說不定到時候很有可能一把火燒了這竹城也說不準。
去街上買了一堆幹糧和糕點回到悠然居,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倚在門邊,慵懶的如同一隻波斯貓一般,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看到萘若茶的瞬間,整個人也精神了起來,帶著笑意走到了萘若茶的跟前,從背後拿出看一盒子竹筒糕遞給了她,淺淺一笑道:“你可喜歡?”
萘若茶嗅到了濃重的竹香氣,可是對於他的無事獻殷勤還是不會接受的,將糕點推了回去道:“不必,我要吃自有人會買。”
歐陽正修笑了笑,臉上的神情帶著一絲傷感,“真是絕情啊,明明前夜還吃的如此開懷,現在就不要我的了嗎?”這句話很是歧義,再加上歐陽正修一副神獸委屈的表情,含情脈脈地看著萘若茶,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兩個前夜裏究竟做了什麼。
軒隱、宮頊、宮銘宇和澹晰他們自然是相信著萘若茶的,畢竟若是論姿色,歐陽正修又怎麼比得過澹晰他們呢,隻不過是在自導自演而已,可是為了給小茶一個教訓,不要什麼人都胡亂招惹過來,幾人同時擺出了一副不開心的神色。
萘若茶想著昨日裏這幾個大爺還在吃醋,現在要是真信了歐陽正修的話生氣了,她可就不知道該怎麼好好哄一下這幾位大爺了,為了安撫幾人,萘若茶很是霸氣地指著歐陽正修道:“歐陽正修,你話說夠了嗎?說夠了就可以離開了吧!”
歐陽正修似乎並沒有將萘若茶的話放在眼裏,隻是一笑置之,“小茶兒,不用這麼動氣,不過是幾塊竹筒糕,也沒怎麼招惹你吧!”
萘若茶知道歐陽正修是故意的,不過身後的怒氣更是不容忽視的,既然說不過歐陽正修,那就先安撫一下自己人吧,理也不理歐陽正修,轉身直接上了樓。
軒隱、宮頊他們緊隨其後,梁慕言和澹晰一人一邊最後走,擋住了歐陽正修的去路,冷著臉說道:“小茶的事情還真是不用你來擔心,所以你還是請回吧!否則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我們出手的話,你回去後保證沒人認得出你,我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歐陽正修並不是很擔心兩人的威脅,對著萘若茶遠去的身影喊道:“雖然那麼不願意接觸我,可是我卻不能不接觸你,你不是在找生命之水嗎?沒有我可是得不到它的。”
歐陽正修的話讓萘若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他道:“你是什麼意思?”
“生命之水是有人在守護著的,守護者連冥界的那位大人也要尊敬,要想得到生命之水必須得到那人的認可,否則搶奪得到的隻不過是清水而已,不才在下正是那位大人的仆從,若是想要生命之水,我可是不能缺少的,因為那位大人身邊隻有我一人伺候著。”歐陽正修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害羞,似乎這一切是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萘若茶卻是嘴角抽了抽,敢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的人,歐陽正修也真的是一個無比強悍的人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不過真的按他所說,那麼他,現在是她所不能得罪的,她也不介意給他一個好臉色,說道:“那麼你想怎麼樣?”
歐陽正修搖了搖手中的折扇,一副紈絝公子的模樣說道:“我也不想怎麼樣,隻不過要你陪我玩三日而已,不過別誤會,我對你沒那種想法,隻是覺得跟在你身邊會比較有意思,比較好玩而已,三日後我可以給你一個信物,當你抵達那裏的時候,大人自然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