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阿苗!”穡玉快速地躲到了軒隱的身後,看也不敢看前麵一眼,軒隱能感受到穡玉的顫抖,看起來是真的很怕這個叫阿苗的少年。
少年的身影由遠及近,越來越靠近著,眉眼依稀可以辨清了,那不是一個絕美的少年,卻有著絕佳的氣質,似乎不染塵世,可又身處塵世,眉清目秀,五官看來很是平凡,可是湊在一起卻是越看越有韻味的模樣,給人的第一印象不過是一般人。
此時的阿苗似乎有一些氣急敗壞,看著軒隱身後的穡玉,臉上氣的雙頰緋紅,倒像是嬌羞,聲音清脆,如同黃鶯一般悅耳,“阿玉,你又溜了出來,上次說過的話可還記得?”
穡玉不敢看生氣的阿苗,隻是乖順地點了點頭,“阿苗,我記得,可是我本來就打算來看看有沒有人過來,是他們抓住了我,不讓我回去。”說完穡玉居然想著讓萘若茶他們背黑鍋,快速地推開軒隱,討好地看著阿苗。
阿苗又不是笨蛋,自然不會被穡玉給糊弄,看了軒隱一眼後說了聲抱歉,接著揪住穡玉的後襟提了起來,阿苗雖然看起來很瘦弱,不過力量確實驚人的,從他能輕而易舉地提起穡玉就看出來了,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
穡玉似乎很怕被阿苗提著,擠出了幾滴眼淚後,很是可憐兮兮地看著阿苗,“阿苗,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回去任你罰,隻是可不可以不要背書,我最不喜歡背書了!”
阿苗拿穡玉的眼淚攻擊似乎也是沒法子,歎了口氣後,很習慣自然地拿出一白色手帕抹著他的淚,“阿玉,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這麼任性知不知道?”
麵前儼然是母慈子孝的畫麵,可是阿苗和穡玉兩個少年做來卻格外的唯美,像是畫卷一般,能感受到那份溫馨和感動,不過現在卻不是感動的時候。
萘若茶不得不打斷這一刻的和諧,幹咳了兩聲後說道:“那個兩位能先別煽情嗎?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綁了澹晰來換軒隱?”
阿苗看到萘若茶才變得害羞起來,竟然這麼自然地跟穡玉做出了親密的動作,完全忘了身邊還有外人的存在,懊惱地拍著自己的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
萘若茶也看出了那個阿苗的少年是害羞了,避開一些話題直接再次開口問道:“你們為什麼要綁走澹晰?也就是那個紅衣男子。”
阿苗調整了一下情緒後,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們並沒有傷害那位公子,隻是無可奈何。”阿苗說的話很誠懇,可以看得出來他餅不想對他們有所隱瞞。
“其實上以前的阿玉並不是這樣的,他有著雄才偉略,有著學富五車的智慧,有著俊美的姿容,是修正者中的佼佼者,可是有人心懷不軌,居然偷拿了阿玉的頭發和血液去做蠱術,巫蠱讓阿玉失去了一魂,使阿玉成為了一個不完整的人,所以他才會心智倒退,如今就像是個五六歲的孩子一般,雖然純真可愛,卻很容易上當受騙,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可又皮得很,總是偷偷跑出來,害我擔心的很。”阿苗說著,眼裏泛著淚光,顯然是很疼穡玉。
“那你們算是什麼關係?”萘若茶總覺得這個阿苗的少年對穡玉的情感不是一般的強烈,可以說的上是熾熱了,除了穡玉,其他人明眼就能看出來。
阿苗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低下了頭,似乎是不敢說,可是還是顫顫巍巍地開了口,“我喜歡阿玉,而且阿玉是我養大的。”
前麵一句話很多人都沒有絲毫的懷疑,可是後麵那句話就讓萘若茶身後的人大跌了眼鏡,有人甚至脫口而出道:“那你多大了啊?”
阿苗驚詫了一下,隨後又知道他們想的太遠了,故而笑笑道:“我並不比阿玉大多少,今年二十有四而已。”
“二十四!”萘若茶也驚訝了,看阿苗的模樣,不知道的絕對認為他不過十六,甚至是十四,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隻是著驚訝隨著萘若茶的問題消失殆盡了,“那這跟澹晰、軒隱有什麼關係呢?”
阿苗遲疑了一下後還是說出了口,“這世上能解蠱術的人唯有邪皇,而邪皇是虛幻大陸之人,邪皇放出話來,誰能將明皇軒隱交給他,他便可以答應那人一個要求,阿玉他不能再拖了,我怕他會撐不下去,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真是很抱歉,可是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