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正是從黑市中尾隨燕離而來的,他們三人見燕離居然如此隨意地便賣出了幾十枚儲物法器,心中都認為這個帶鬼怪麵具的家夥身上必然還有更加珍貴的寶物,暗自都跟了上來。
三個心懷鬼胎的家夥誰都不認識誰,但同樣的目的使他們心照不宣地互相點了點頭,一齊並肩跟在燕離身後。
燕離感覺到背後三人的實力不過都是破繭期罷了,也毫不在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向小鎮外走去。
先一步到達鎮外的荒地上,燕離手上的儲物戒一閃,手上散發著真元力來回舞動。十幾杆陣旗和幾張陣符被一齊祭出,插在周圍的土地中隱沒了起來。而燕離則在原地盤膝而坐。
沒等多久,三位尾隨者便跟蹤而來。見到目標坐在那裏等著他們的到來。三人都是一驚,其中走在最前的平頭青年向四周望了望,並沒有發現有埋伏,不由心中鬆了口氣。
另外一名長須中年人上前一步,向燕離嘿然道:“兄弟剛才走得太急,我等還想與你交易交易。”
燕離此時仍帶著麵具,繼續用沙啞的聲音道:“哦?儲物法器已經賣完,不知閣下還想交易何物?”
那長須中年人又嘿嘿笑了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道:“我還想向閣下換購五十塊晶石。”
燕離冷哼一聲,道:“銀兩與晶石的兌換比率,閣下不會不知道吧,難道想用區區五十兩銀子來換取五十塊晶石?”
長須中年人道:“如果你不肯交易,隻怕最後連這五十兩銀子都得不到。”
另一個胸口帶有刀疤的漢子聽得不耐煩道:“奶奶的,咱們直接殺人搶寶便是,唧唧歪歪囉嗦些什麼。”
長須中年人被搶白一通,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心中算計著解決完眼前的事後一定要教訓一番此人,但還是開口道:“這是閣下最後的機會,拒絕在下的話,就隻能和這位魯莽的刀疤兄弟‘交易’了。”
燕離在麵具後一笑,道:“看來各位是打算與在下動粗了?”
刀疤漢子早就忍不住了,隻要一想到那堆亮晶晶的儲物法器便渾身血液翻湧,大喝一聲舉刀向燕離砍去。另外兩人對視一眼也各自抽出兵器跟上。
燕離雙眼微微眯起,從懷中掏出陣盤。向其中打了一道法決。
頓時半空中降下一道暗紅色的光幕,將幾人籠罩在內,光幕上方氣流翻湧,落下一顆顆拳頭大小的火球,這些火球的表麵還帶著絲絲紫色閃電。
長須中年人一見燕離拿出陣盤便心知不妙,正想退後已經晚了一步。無奈間隻好用他的武器——一根軟鞭,揮動成一圈將自己護在其中。平頭青年也從背後卸下一麵盾牌用以護身。
那魯莽的刀疤漢子見自己手上的鋼刀最難用來抵擋火雨,邊吃力地躲閃著,邊大呼小叫道:“哇呀呀,你這懦夫居然設計陷害我,有種跟我一對一單挑。”
燕離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又一道法決打入陣盤,霎時間一個個拳頭大小的火球數量增加了一倍。
這一下立即燒著了刀疤大漢的衣服,他大叫著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但這麼一下反倒讓更多的火球落到他身上,不一會兒他便像個火人一樣倒地翻滾哀嚎著。
“請閣下手下留情,剛才隻是誤會,請聽我們解釋。”
平頭青年和長須中年人身上也燃燒著不少火星,狼狽躲閃著。
墨侍在燕離的腦海中看見這一切,興奮道:“這陣法太厲害了,還沒發揮出全部能力就已經將他們打得求饒了。”
燕離回答道:“那是自然,這陣法是按照大幅度牽製破甲期修煉者的目的而煉製,對付破繭期的菜鳥還不手到擒來。”
隨著燕離最後一道法決打出,連綿的火雨不再降下,籠罩此地的光幕漸漸消失,陣旗和陣符又被收回到燕離手上。燕離這麼做自然不是因為對方的求饒,這裏距離鎮上很近,長時間弄出那麼大動靜隻怕會引來更多好事者。已經完美實驗了此陣的威力,燕離不願再節外生枝。
見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平頭青年和長須中年人都鬆了一口氣,站在原地心有餘悸。
長須中年人的胡須被燒掉了一多半,顯得最為狼狽。他瞟了眼仍端坐在地的燕離,向平頭青年擠了擠眼睛。
平頭青年自然了解他的意思,敵人收起了那厲害的陣法就沒了倚靠,自己這邊還有兩人,以二敵一還是有很大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