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弟快帶著師妹走!”周師兄轉身與天星派的人對峙著,頭也不回地催促二人離開。
梁師弟深深望了師兄的背影一眼,此刻終於明白師兄是示敵以弱,伺機掩護自己和師妹逃離險地。梁師弟雖然為人忠義,但也知孰輕孰重,師妹是宗主的女兒,決不能落入敵派之手。於是重重一點頭,帶著師妹向遠處跑去。
燕離在暗處搖了搖頭,這周師兄出其不意的計策雖好,但見東郭翼仍然一副不疾不徐的表情,想來必然留有後手,這對師兄妹還是難逃厄運。
果然,發現自己被耍了,東郭翼怒急反笑,將自己的手指關節重重一折,發出哢擦一聲,冷然道:“你以為這樣耍小聰明就能讓他們走脫嗎?我天星派既然做下此等大事,自然會多留一手。”
話音未完,那參天宗的一男一女已經倒退了回來。在他們對麵,五名新出現的天星派弟子步步緊逼。
周師兄見自己孤注一擲的計策失敗,臉色鐵青,罵道:“東郭翼,你今日與我們結下如此梁子,待我師傅得知,自然會將你千刀萬剮。”
東郭翼歪著腦袋掏了掏耳屎,直接將對方的軟綿綿的威脅當做了耳旁風。
事到如今也沒了周旋的餘地,周師兄回首對著梁師弟道:“他們無非想擒獲韓師妹來要挾師傅,梁師弟你保護好師妹,切莫讓他落入這些賊人之手。”
梁師弟重重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將師妹護在自己身後。
三名參天宗的弟子對視一眼,齊齊將手中寶劍棄落在地,從各自腰間的儲物玉佩中取出一根粗壯的巨木。隨著他們的揮舞,巨木上真元力流轉,現出一片翠綠色。
燕離見了眼睛再次微微眯起,這是他對某事感興趣時的習慣動作。仔細打量著他們手上奇怪的武器,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宗派勢力。他早就聽說宗派與家族勢力不同,每個宗派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自己獨特的功法,眼前他們使用的巨木狀法器,想來就是參天宗的獨門武器了。
這些半徑足有一人環抱的巨型武器,在三名參天宗弟子手中舉重若輕,仿佛沒有了重量。但它們打在敵人身上可就有了千鈞之力,隻要被巨木掃過,足以將人打成肉泥。就算被它們所帶起的勁風掃到也把皮膚刮翻露出血肉。
三人合擊,如此聲勢下還真將對麵眾天星派弟子逼得不敢上前。相對於參天宗所使用的犀利法器,天星派弟子所用的短刀就顯得有些平凡無奇,門派之間的優劣感暴露無遺。
參天宗三人中以那位周師兄的實力最高,破甲期實力的他兩腳各站立在師弟妹的肩膀上,三人同時舞動巨木法器,組成了密不透風的陣勢。
一個天星派的弟子立功心切,大喝一聲舉刀就要強行突入其中。隻聽一聲悶響,這人還未走出兩步便被一杆掃中腦袋,連慘呼都沒來及發出腦袋就成了一灘漿糊,上半身也被餘波震得麻花一樣扭曲起來。各式內髒器官受到壓力下,擠罐頭一樣被擠了出來。紅紅綠綠的腦漿血液濺射在同門身上,現場一時變得血腥無比。其他天星派弟子見了,個個心寒,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見手下麵露怯意,士氣大跌。東郭翼上前一步大聲道:“先別著急,他們這樣極為消耗真元力,待他們精疲力竭時你們更容易得手。”
這句話一出口,不但對自己人這邊起到了鼓舞作用,陣中的周師兄聽了也是心中一沉。他也明白雖然目前看似自己三人占盡優勢,但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多久。一旦真元力耗盡,就隻有束手待斃的份了。
“開!”周師兄爆喝一聲,用上了破甲期的修為,將四周天星派弟子震得心神不守,乘機在身下兩人肩上一蹬,身形高高躍起,在半空順勢舉起手中巨木向著對麵轟擊。道道綠色罡氣從巨木上射出。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一心防守的眾天星派弟子手忙腳亂,倉皇間隻能舉刀招架。但他們隻是破繭期的實力,怎能接住破甲期高手的含怒一擊。
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最後折自己手指關節的東郭翼鬼魅般地向前移步,舉拳迎向撲來的周師兄。數道藍光閃過,他居然靠著肉拳接下了所有綠芒。逼退對方後,東郭翼又狠狠將自己的手指關節彎折過來,他好像有一種折磨自己手指的癖好。
周師兄將巨木搭在自己的肩頭,做出一個防禦的姿勢,滿臉的駭然,不可置信地道:“怎麼會,東郭老兒怎麼舍得將‘拜星鐲’傳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