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看著他死,就算有違天意也要去,起碼不能現在死。
“紅兒,姬公子在那裏下榻,我們也在那裏。”
“是,小姐。”
紅兒退了出來,小姐這幾日神情極是嚴肅,想必是那老道說了什麼,記得在朝歌有位薑道士,算得很準,後來還被大王封了下大夫,結果得罪了娘娘,被殺了,看來這些道長專會危言聳聽,連小姐也沒有了往日的笑顏。紅兒悶悶的猜想。
西岐驛館內。“紅兒,姬公子在那裏下榻,我們也在那裏。”
“公子,都打聽了,林小姐與姬公子是在同一處下榻,我們是否與他們一起?”
“那倒不用,我們去東魯。”
“是公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旭,巧的是他也來西岐,林瑩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此刻薑文喚即已故薑皇後之弟飛鴿傳書,便決計去趟東魯。此事表過不提。
不覺已幾日過去了,林瑩跟隨姬公子一行也有幾日,心中的不忍又多了幾分,正坐在桌前傷歎,卻見紅兒進來。
“怎麼了,有事嗎?”
“小姐,今天我見到了張公子,他讓我給小姐帶句話。”
“嗷,張旭,他也到西岐,什麼話?”
“張公子說,天意弄人,造化生事。”
“就這些,沒事了,下去吧。”
“天意弄人,我偏要逆天行事,張旭,想不到你竟如此厲害,猜得到我的心事。”
話說自西伯侯被囚,西岐上到貴族下到百姓,無人不傷痛,伯邑考自不用說,此次去朝歌,定要把父親救回,此次為了救父親,他帶上了西岐的三件寶物以及數十位美女,想必可救回父親。
“公子,外麵有位林公子找,說是您的古人。”
“請他進來。”
“不知姬公子可否記得小人。”林瑩拱手作揖。
“恕在下冒昧,公子是?”
“不是有人說,有事便可找公子的嘛。小可林超。”
“原來是朝歌林府的長公子,我們在西岐見過,散大夫後來同我說過,那日應當請公子去侯府,隻是在下不曾知公子,怠慢,請。”
林瑩便與伯邑考在塌間坐下小廝趕緊上茶。
“姬公子去朝歌,是為侯爺之事吧。”
“是,家父在裏已有七年,七年來骨肉分離,實事痛心,希望此次可與家父同歸,以解分離之苦。”
“好一個乖順的公子,羨煞旁人。隻是聽聞侯爺擅相術,此次被囚沒有破解之法?”
“這。。。。。。父親倒是說七年之後,自會安全返回。”
“那。。。。。。公子為何還來朝歌,侯爺即可知天命,以他之言不會錯,朝歌之行恐怕凶多吉少,不如現在就回。。。。。。。”林瑩很是緊張。
“多謝公子擔憂,七年了,母親日日以淚洗麵,弟弟們沒有了往日的歡笑,臣民痛心,既然已是七年之期,自然也無多大凶險,更何況伯邑考豈能以一人之險為由而不顧他人。”
“可是,妲己蠱惑大王,隻怕公子。。。。。。。”
不待林瑩說完,伯邑考便以手勢做製止之勢,林瑩便不好說什麼,隻好默默地喝茶,心裏很是氣惱。不了伯邑考卻笑了,這回可真是惹惱了林瑩。
“唉,你怎麼這樣,我關心你,才跟你講,你反而笑我,你真是無情。”
“是嗎,為何不問我緣何發笑?”
“為什麼?”
“好笑。”
“你!”
“林公子竟和女子無異,神態我見猶憐。”
“啊,你知道我是女人。”林瑩莞爾一笑。
“自然,散大夫說,林公子相貌之時,便已猜出,今日一見便更加肯定,你呀,必定是林瑩,林超的妹妹。我可猜對.”
“姬公子聰明異常,自然是對了,怎麼我是女的就好笑。什麼想法。”林瑩隻好攤牌。
“你呀,我是看你穿著男人的衣裳,女子表情,真是。。。。。。你呀就是一小魔女,古靈精怪。”
“我們很熟嗎?”林瑩忽而嚴肅起來。
“沒有,我當你是老友。”伯邑考正經的答到,不忘偷瞄一眼。
“總覺得我和你太熟了,很久以前就認識,話說回來,我們以前見過麵,不過那是我們都隻有六七歲,在陳塘關李家。可記得?對了,那時號稱成湯四公子的四人可都在,想不到一別就是十二年。”
“你記性真好,我都忘了。”林瑩不快的答到。
“嗬嗬,其實我知道你此來何意,不用勸了,若能勸我此時怕不會在這裏。”伯邑考沉默一陣,堅決的說道
“我不是不知道,隻是,想要聽到你親口說,才能相信,我不想你出事,對不起。”我真的不知嗎,隻是不想真眼睜睜。。。。。。林瑩暗暗沉思道。
“謝謝。”
伯邑考萬沒想到林瑩會說出這番話來,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位可人兒,他站起來,撫了撫林瑩的肩膀,欲語卻止,隻道:“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要趕路。”
林瑩望了望伯邑考,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眼淚不自覺的掛滿兩頰。走到窗前,明月照耀下的密林,如霧如煙,直惹人傷心。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怕就是這一種情思了。”。
“小姐,夜深了睡吧。”
“知道了。睡吧,明天要走了。”
天意如此,者如果真是天意,我真的能改變嗎,伯邑考不用上封神榜嗎?輾轉反側,林瑩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