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
就在溫婉準備摩拳擦掌準備開動時,身後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男聲,那聲音不同於莊北辰的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而是溫和地像涓涓溪流沁人心脾。
能冷靜應對‘大冰山’的溫婉,麵對這道聲音的主人,心裏卻忍不住地有些膽怯。
將手中的餐盤放在石桌上,溫婉僵硬地轉過身,扯了扯嘴角擠出幹巴巴的笑容。
“嗨,文修好巧。”
眼前這位身穿筆直銀灰西裝的男人,正是她的前男友兼青梅竹馬,邵文修。
幾年未見,邵文修的相貌仍舊未發生變化,隻是有些消瘦,為他本就溫文爾雅的氣質更添幾分清雅。如果硬要說有些變化,就是他高挺的鼻梁上多了架無框眼鏡,眼鏡下那雙溫潤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她。
然,隻有溫婉能讀出,他表麵溫和的眼眸裏掩埋的恨意。
“真沒想到會這麼快遇見你。”邵文修整理了一下袖口,似笑非笑地說道。
溫婉將垂在耳旁的碎發挽到耳後,話裏有些不自在:“前一個月聽到你回國的消息,我也沒能想到會這麼快見麵,現在我在做婚禮司儀的工作。”
邵文修沒有驚訝,臉上掛著溫煦的笑容,嘴裏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寒心:“聽說你公司規模還不錯,多靠了我母親那筆錢和莊北辰吧。”望了望她身後的餐盤,譏諷道:“你還真是一點也沒變,不識場合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溫婉打著哈哈,笑得沒心沒肺,大大的桃花眼彎成一個月牙:“北辰確實幫了我許多忙,至於毛病什麼的,已經成為習慣了。”
不知是看不慣她的嬉皮來臉,還是聽不慣她的雲淡風輕,邵文修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下去,神色陡然一凜,將溫婉按在了牆上。
“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還能在我麵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冷哼了一聲,望著溫婉的表情滿是鄙夷:“還是莊北辰的金錢真的那麼令人沉醉,把你的心都給熏黑了!”
大力的撞擊,讓溫婉的肺都快被頂出來,她眼裏冒著金花,耳朵一字不差的將對方的話收入耳內。
“莊北辰確實非常有錢,把錢當床睡的滋味,不知道讓我有多爽呢。”溫婉自認是堅強的人,卻在看見對方眼裏的鄙夷時,心中所有的堡壘毀於一旦!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瞧不起我,唯獨你不可以!
她口不擇言的話顯然激怒了邵文修,話裏的深意他簡直不敢想,雙眼被嫉妒染得血紅,頂著溫婉肩膀的手微微顫抖。
“唔!”溫婉看著眼前放大的臉,一時不知所措。
雙唇被強硬地吻住,熟悉的味道帶著威士忌的酒香傳來,牙齒被對放的舌頭撬開,企圖掀起一番狂風暴雨。
怔愣之後,溫婉第一反應是將對反推開,瘋狂的男人卻將她摟的更緊,環住她的臂膀大力到幾乎要陷進骨頭裏。
“瞧瞧我看見了什麼,深愛著我的妻子,與他人偷、情?”一聲愉悅的男聲傳來,拯救了苦苦掙紮的溫婉。
被打攪的邵文修不爽地將她放開,抬起頭朝來人望去,眼眸驟然一縮!
“我當是誰,原來是溫婉的‘新歡’。”
莊北辰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手裏的高腳杯搖曳著鮮紅色的酒液,動作優雅且邪魅。聽了邵文修的話,他緩緩踱步走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冷冷地瞥著溫婉。
在他的目光下,溫婉狠狠一哆嗦,有些不敢抬頭。
“說起新歡,我可不敢當,隻是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對的起自己的未婚妻?”莊北辰削薄的嘴唇勾起一笑,抬手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滿意地看著對方微眯起的眼,接著道。
“梁小姐,想必也同你一起回國了吧。你們二人訂婚多年卻遲遲不見結婚,不知什麼時候我才能吃上邵家的喜酒。”
邵文修看了身後的溫婉一眼,冷笑著說:“這就不勞莊總費心了,倒是你與溫婉,感情看來並不是很好啊。”
從方才莊北辰出現,兩人就沒有對視一眼,更別說語言上的交流。想起傳聞中流傳的,邵文修眼睛下的眸子閃過一絲狐疑。
“哈哈,怎麼會呢,我和老公感情可好了!”在他話音一落的瞬間,溫婉就從他身後竄了出來,摟著莊北辰的胳膊好不親密。
在被蠢女人接觸的一瞬間,莊北辰的身體有些僵硬,微微動作的胳膊有掙脫的跡象。溫婉藏在背後的手用力掐著他,臉上甜甜地奉上一個笑容,桃花眼像會說話一般眨巴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