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南康麵色微變,很快又恢複正常,“弟妹出示的這份公證書,雖然沒有問題,但是要知道我們與影兒的交易,是在特殊情況下進行的,當時褚先生正在獄中,其妻蕭美雅女士為了影兒有更好的發展,這才與我們莊氏達成合作。”
一直安靜坐在輪椅上的褚信哲突然才抬起頭,目光如炬的看著莊南康,一字一句的說:“若是說您與影兒的合作是為了保全影兒,那麼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在回購之後,原本屬於影兒的十間門麵會成為潤天的,莊南康,你要怎麼解釋這一情況。”
莊南康笑笑,“當時褚董事長身份被揭露,我們這做也是為了保全影兒,若不然就全被查封了。”
“嗬,原來莊先生冒著違法犯罪的風險,要保全影兒啊,隻是奇怪的是,這十間門麵成為了您個人的資產,但是我們卻並沒有收到賣門麵的錢,這又該作何解釋呢。”
莊南康的麵上的笑容有些僵了起來,他危險的眯起眼睛,看著褚信哲,“這筆錢自然是已經到了褚太太的賬上。”
“是嗎?這是我太太所有銀行戶頭的流水,請問哪一筆是您支付的款項。”
褚信哲又拿出一疊紙,放到攝像相頭麵前。
令人震驚的是,堂堂一線衛視的當家花旦,所有銀行戶頭餘額加起來不到十萬塊錢。
“我太太不是一個擅於鑽營的人,也完全不會做出作奸犯科的事情,明知影兒的原始資金有問題,以她的人品,是絕不可能作出轉移資產這樣的事情來。莊先生,明明是你想獨吞潤天,導演了一出空手套白狼的好戲,卻故意栽贓給不諳經營的我太太身上,實在可惡!”
嘩,眾人齊變臉色。
如果莊南康真的欺上瞞下,欺騙蕭美雅交易,公職機關將可以經濟犯罪和詐騙罪起訴他。
褚信哲雖然坐著,但是眼眸中迸射出的鋒芒帶著不容置否的威壓投向莊南康。後者亦是神色肅然與其對視著。
溫婉兩手抱胸,笑道:“有關莊氏股權分配,以及職務調動的事宜,我認為在與影兒的交易在確定是否存在違法行為之前,暫時擱至的好,以免為公司為各位股東帶來無可挽回的損失。”
李股東和常姨他們交換一個眼神,他們都是老奸巨滑,見利忘義的主,一看莊南康的事情出現爭議,當即往後縮了縮。
當然為免得罪了莊南康,也沒有說附和溫婉的話。
溫婉要的隻是此事擱淺,等莊北辰回來,證明了莊南康就是褚信哲的兒子,並與其狼狽為奸,才是真正將莊南康拉下馬的時候。
莊南康牢牢的看著溫婉,透著刺骨的冷意,恨不得將其捏碎。
突然他想到兩百多公裏外的陵山,冷冷一笑,暗道:溫婉,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等著給莊北辰收屍吧!
砰!砰!砰!陵山上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強烈的震感伴隨著爆炸聲充斥著莊北辰的耳膜,電光火石之間,一股大力將自己拉的跪在地上,世界陡地黑暗,耳邊響起高沁撕心裂肺的吼聲。
“趴下!”
高沁將沙發倒扣過來,將四個人罩在倒扣的沙發上狹小的空間裏。
而窗外,蕭美雅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哥!”
很快,爆炸聲停止,年久失修的別墅燃起了熊熊大火,兒童房的門已經被炸飛,大火很快燒到了房間裏,屋內的家具都是原木打造,被點燃。
高沁和拆彈專業還有莊北辰極力將所有的家具往門外推去,隻留下窗邊一小塊地方沒有易燃物。
沒有了易燃的家具,但是他們忽略了一點,天花上的吊頂也是易燃的,不多時,房頂便燒著了,火勢往他們這邊蔓延,整個房間都被火吞噬。
四人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莊北辰焦急打量四下,最後看著身後的窗戶:“我進來時並沒有防盜窗,肯定可以打開。”
“找找開關!”高沁跳上窗台。
“天關會不會在那裏?”莊北辰指了下原本放沙發的牆上,那裏有一個小小的遊泳圈裝飾品,他想起來,剛剛好像就是走到沙發邊,防盜網才關上的。
“火這麼大,根本過不去!”拆彈專家說。
“我去!”靠在高沁肩上的溫家妍突然出聲。
“不行,你身體很虛弱。根本沒有力氣!”
“我去!”高沁將溫家妍往莊北辰懷裏一推,如獵豹一般衝進火裏,長腿一伸,腳尖踩在那個遊泳圈上,防盜網唰地一聲打開,她心中一喜正要鬆腳,防盜網又要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