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餘念之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手上還吊著鹽水袋,腳上也纏上了紗布。
“你醒啦。你這冷不丁的就暈了,嚇死我了。”
一直守在一旁的餘浩賢見餘念之醒了,連忙湊過來。
“江岫白怎麼樣了?”
或許是昏迷了很久的原因,餘念之的聲音有些嘶啞。
餘浩賢眼巴巴的在病床前守了餘念之兩天,結果這白眼狼睜眼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江岫白怎麼了。
餘浩賢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啊。
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胳膊肘都是往外拐的。
“他好著呢,昨天就醒了,一醒就吵著嚷著要見你。諾,醫院幹脆把你倆安排在一個病房了,省得鬧騰。”
餘念之聞言,連忙扭頭去看。
結果病床上空空的,哪有人。
“甭看了,他媽推著他去檢查了,待會就回。”
餘念之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餘浩賢見狀,心裏頗為不是滋味,開始巴拉巴拉的教訓起來:“我說你這從小到大的倔脾氣就是改不了了是吧。你自己身體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啊,老老實實的跟著考古隊的一起回去不行啊。非要跟著,你真當那雙腳不是自己的,隨便糟蹋啊。”
餘浩賢一想到自己準備給妹妹換雙幹的鞋,結果脫開一看,血葫蘆似的,都跟襪子黏在一起了。
就這樣,還一聲不吭的跟著大部隊呢。
一想到平日裏在家不小心被油燙一下都要哼唧半天,找父母撒嬌的小妹滿腳破掉的水泡,餘浩賢的心髒就抽抽的疼。
他家小妹是從小被寵著長大的,啥什麼受過這樣的罪啊。
真是老難受了。
可偏偏又不能罵那罪魁禍首,誰讓對方豁出性命的保護自家妹妹了呢。
他要是再晚去一步,這家夥就為國捐軀了。
這樣的人,就算是想罵也罵不出口啊。
餘浩賢也就隻能在餘念之麵前發發牢騷了。
“哥,我渴了!”
結果餘念之眼巴巴的看著餘浩賢,抿了抿自己幹燥的嘴唇。
餘浩賢到了嘴邊的牢騷就再也念不出口了。
“你等著啊,我這就給你倒水去!”
餘浩賢連忙從病床旁的床頭櫃上拿出一個印著紅雙喜的搪瓷杯子,從水壺中倒出半杯水來。
還貼心的摸了摸溫度,發現溫度燙了,連忙又拿一個搪瓷杯子,兩個杯子左右倒騰著,等水溫合適了才小心翼翼將餘念之扶起來喝水。
餘念之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這嗓子眼才舒服點,她伸手推了推杯子:“不要了。”
“再喝點!”
“真不用了,再喝,滿肚子都是水了。我餓了,想吃點飯!”
餘浩賢一聽餘念之餓了想吃飯,立馬輕輕的放下餘念之,開始忙乎起來:“你剛醒,兩天沒進食了,隻能吃點清淡的,可不能暴飲暴食的傷了腸胃。”
“江岫白他媽熬了粥,我給你盛點啊!”
說完,又是一通忙碌。
餘浩賢本想喂的,誰讓妹妹還輸著液呢。
可餘念之堅持要自己吃。
這麼大個人了,手又沒受傷,還讓哥哥喂,多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