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放開我!你們這幫酒鬼,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深冬的一個夜晚,天空中飄撒著細細的雪花,浸潤著北方小鎮幹燥的空氣,在油田三小後牆外的一條柏油馬路旁,昏暗的路燈被寒風吹得搖搖欲墜。
三個走路搖搖晃晃的醉漢,從側麵小路的樹林中竄出,擋住了急匆匆趕路回家的黎虹。
隻聽其中眉頭一道傷疤的醉漢發出汙穢的話語:“吆,咱哥幾個豔福不淺,酒足飯飽,還送上門個靚妞,咱們把她帶回去好好享受享受。”
說這話時,三人不由圍成一個三角,將黎虹圍在中間,慢慢靠近開始上手拉扯著黎虹的衣服,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這小妞還挺烈,挺有意思啊!在這大冷的天,正好去哥那裏,陪哥再喝點,熱乎熱乎暖暖身子,順便給哥幾個助助興,也開心開心!”
說時遲,那時快,瞅準時機,女人後退半步,抬起右腿拚勁全力向站在身前的狗男人的前擋踢去,霎時間,隻聽到一聲慘叫,“啊!”
狗男人瞬間放開雙手,捂住褲襠發出“嗷嗷”的嘶嚎聲,頓時失去重心緩慢地向後倒退,嘴裏大罵著:“死娘們,你他媽這是要老子命根啊!”
一左一右的兩個醉漢看到那個哀嚎著的狗男人,停下手中動作,問道:“沒事吧,哥們,你這也太心急了,這娘們不好對付啊!”女人努力想掙脫兩人的拉扯,此時羽絨外套被扯掉在地上,凍得瑟瑟發抖的身體卻被拉扯的更緊了。
被踢的狗男人被戳中其要害此時也清醒過來,突然驚慌地向這兩人喊道:“快,快,快把這女人拉走,好像有人來了。”
此時的女人已被兩醉漢一上一下控製住身體,眼看著馬上被拉扯到黑暗的樹溝裏,拉扯之中頭發散落開來,身上衣物和手包被扔在地上,被捂住的嘴巴發出艱難的呼救聲,醉漢們更肆無忌憚的亂抓亂扯……
隻聽遠處傳來一聲,“嗨,大晚上的,幹什麼呢?”
站在燈光下被踢狗男人也緩過勁來,“哥幾個,來不及了,放手吧!真有人來了,快,快,快跑吧!”說著一瘸一拐撒腿往相反方向跑去。
兩酒漢根本不理會同伴的呼喊,呼哧呼哧大口喘著粗氣,不依不饒地道:“他媽的,還不相信治不了個女人!”
聽到有人來了,趁著混亂之際,女人掙紮著、拚命晃動的腦袋,瞅準狠狠咬住捂嘴的那隻罪惡的手,隻聽一聲慘叫,“啊!”
在被咬的醉漢放開手的一瞬間,女人上身憤怒地撞向另一個醉漢,還來不及爬起來反抗,被咬的醉漢突然像一條瘋狗一樣,順勢將女人身體按倒在地,兩個醉漢順勢一起撲了上來……
就在女人已無力再抵抗兩醉漢撕扯的緊要關頭,隻聽到傳來一聲大喝,“你們他媽的都活膩歪了,兩個臭蛤蟆欺負一個女人,算個什麼東西?”
眨眼功夫,隻見來人將兩醉漢踹倒在地,兩個流氓東倒西歪地趴在路邊,發出“哎呦,哎呦”鬼哭狼嚎的叫喊聲。
驚慌失措的女人已被剛才的情景嚇得渾身瑟瑟發抖,雙臂環繞緊緊抱在胸前,雙腿顫抖著無法站立,淚眼婆娑地抬起頭看向來人,瞳孔裏映出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
身前高大的男人站立在昏暗的路燈下,眉眼鋒利竣冷。
他穿著敞開的黑色毛領大衣,頸部圍著一條近似黑紅相間的圍脖,身穿一件立領休閑西服,下身穿著黑色西褲,腳上穿著一雙黑色擦得鋥亮的休閑皮鞋。
“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膽敢欺負一個女人,真不想活命了你們!”男人說著又對著倒地的兩個醉漢狠踢了幾腳。
兩個醉漢徹底被怔住了,還想掙紮,卻被眼前男人冒似殺人的眼神,酒勁被驚醒一半,連滾帶爬,連聲說道:“張,張哥,得罪,得罪了!小的們眼拙,喝了點尿水,真是大水衝了龍王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真是得罪了!”
“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省得再讓老子看見你們,看見一次,打你們一次!”
眨眼功夫,路邊隻剩下這個高大的男人,他這才轉過身向牆邊被驚嚇的女人走過來,輕聲拍著女人說道:“沒事了,沒事了,起來吧,別怕,人都已經跑遠了,趕緊穿好衣服,這麼冷的天可千萬別凍壞了啊!”
說著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走上前,遞給女人,當驚慌失措的女人穿好外套,將散落的頭發整理在腦後,緩緩抬起頭的那一刻,這個男人愣住了……“
怎麼是你,黎虹,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裏?”一連串的大聲的質疑和責罵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