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到底是誰?出來吧。”
站在一座高聳山脈的峰頂,一處荒蕪的地麵上,袁軒負手看著潔白無雲的天空,冷淡出聲說道。
袁軒三天前就已經離開了絮風學院,去魔靈山脈的路程比較長,更何況是徒步,所以他沒有停歇的走了三天,仍是走了不到一半路程。而且走的時候,當飯後歸來的司徒小小等人聽聞袁軒要離開一段時間的時候,拽著他的衣角,險些沒有哭出來,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們感覺袁軒經過幾天相處,已經成為寢室不可或缺的一份子,直到袁軒擺出了慣有的冷漠表情加語氣以後,三人才難過的放任他離開學院。情景倒是比較滑稽。
但是,當他走出絮風學院的時候,憑著敏銳的感應,他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不想生事,加上自己的修羅決不能輕易在人前用出,能上的台麵的就隻有自己可憐的誕靈初境的能力,於是他繞了不少路,東拐西拐,企圖甩開那人。
但那人似乎知道袁軒想要甩掉他,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緊緊追著袁軒,不管袁軒如何想辦法想要甩開它,都是沒有辦法,而至於袁軒為何知道那人沒有離去,是因為感應之中那股時時刻刻被人盯著的感覺一刻都不曾消失。看起來該是有一種特殊追蹤的方法。
心裏被激起了無名的火氣,袁軒再次繞路,東拐西拐,卻不是為了甩開跟蹤自己的那人,而是為了把那人引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摸清楚他究竟有什麼意圖,良好還罷,一旦發現他有惡意,發動修羅決,快速格殺。
直到現在,他不曾休息,把那人引到了這座荒無人煙的山峰之上,確認發動修羅決不會被人發現,他才開口說道。
袁軒話音剛落,“咻”的一聲,原本四周空曠的地麵,突然出現了一位黑衣人,全身黑衣,就連頭部,都被黑色覆蓋,黑色布條蒙住鼻口,僅露出一雙散發著滿滿靈氣的的眼睛。就連手上,都帶著墨黑色的手套。
而且也不知道為何,本來顯得很空曠的地麵,在這黑衣人出來以後,範圍仍是很大,卻莫名給人一種擁擠起來的感覺。
“現在這身衣服很流行嗎?”袁軒轉過身,看著黑衣人的裝束,無奈的拍了拍額頭,然後淡淡開口道:“跟蹤我這麼久,究竟有何意圖?”
“嘿嘿嘿嘿。”桀桀怪笑聲從蒙住鼻口的布條下傳了出來,這黑衣人的聲音嘶啞無比,根本讓人聽不清是男是女:“那還不好說,受人指示,殺了你。”
說著,黑衣人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出聲嘖嘖歎道:“空曠,無人,隱秘,你給自己找的葬身之處?真是幫了我個大忙。”
“誰的葬身之處,還不一定。”袁軒再次開口說道,語氣冷冷清清,仿佛地獄冰一般。
“嘿嘿。”聽聞袁軒所言,黑衣人再次桀桀怪笑一聲,嘲諷之意毫不掩飾:“誕靈初境的小蝦米,也敢說這大話?”
黑衣人手中一道寒光閃過,疑似兵刃,然後再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
點點危險的感覺出現在袁軒的心頭,就如同那天在魔靈山脈,那頭熊偷襲他的感覺一樣,但是,袁軒並不認為這危險的真實存在會比那頭熊弱,在他思路中,現在危險的感覺,絕對要超出那頭熊偷襲的不知幾倍。
想也不想,他快速移動腳步,向左移動,瞬息之間,就已經離開原先所在位置幾米。
一道寒光,從他剛剛所在的位置極速滑了過去,而且寒光周圍帶著鋒利的氣場,袁軒移動了好幾米,那寒光雖沒碰到他,但氣場如刀鋒利。擦破了他的衣服,如果他少移動一步又或者移動步伐稍小,見血是輕的,他的整條右臂,估計就已經掉了下來。
又或者他沒有察覺到那細微的危險,那現在的他,就是一具被寒光穿透的屍體,莫名其妙的連自己是怎麼死掉的不知道。
“呦。”見到袁軒沒有如同自己預料中被一下秒殺,黑衣人訝然道:“你是怎麼察覺到那危險的?我已經把寒鐵刃的利意控製的幾乎沒有了。”
說著,那帶著墨黑色手套的手輕輕一招,那寒光咻的一聲飛到了他手裏,卻是一把細小純黑短刃,通體熔煉而成而且並未開封,看起來平淡無奇,但是,這東西絕對不簡單,剛剛都差點要了袁軒的命。
聽得黑衣人問話,袁軒默然,他怎麼會告訴他,哪怕僅有點點的危險,自己也能感應到,自己的敏銳不輸給誕靈時蛻變感應的沅溪都所差無幾,第一次誕靈時更是再次蛻變增加了許多感知敏銳Xing,如果還感覺不到,那就真的是白活了。
沒有開口回答黑衣人的問題,袁軒冷笑一聲,雙手伸出朝向天空,狂喝一聲。
“虛影修羅!”
哢嚓!
晴空突然一聲霹靂,袁軒清澈的眸子瞬間抹上濃濃的赤紅顏色,本來俊俏散發著讓女孩子為之著迷的臉龐微微有了些扭曲。散發出一點猙獰狂躁的意味。唯有變得微微泛紫的頭發,那股邪氣的感覺仍是存在。
“不好。”本來想看看麵前這隻小蝦米如何垂死掙紮的黑衣人聽到袁軒喊出“虛影修羅”四個字以後瞳孔猛地一縮,持著短刃,騰騰幾步就竄到了袁軒麵前,揚起“寒鐵刃”就照著袁軒的胸口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