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眼前一亮,頓時驚歎了!這簡直就是出門在外的神器啊,無須記憶,堪比神作。
雙手把兩塊玉簡抓在手中,一股清涼的觸覺從玉簡裏透出來,瞬間冰凍了焚天的神經,仿若冰淩刺骨的冷徹心扉。
“好東西,看來是沒人識貨,倒是便宜我了。”焚天自言自語,臉上的神情顯露出一股驕傲,沒有藏起來。
走遍了藏寶閣的第一層,再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玩意,就連兵器也沒有兌換。俗話說:寧缺毋濫就是這個理兒!
雖然焚天會耍十八般武藝,不過也僅僅隻能說“會耍”而已,遠遠說不上精通。所有的武器中,焚天更偏愛戟和劍。
長戟可刺挑劈砍,霸道絕倫,花式層出不窮。
長劍鋒利,雖不如長戟的猛,卻比長戟更狂。
之前使用巨斧實屬無奈,有把武器終究比沒有來的實在,至少不必每次都和人肉拚。
目測一番,確定沒有了其餘的必要品兌換,於是跨步往大門口走。
目光堆積在門口的老者和*身上,抱拳行禮道:“麻煩老先生為我點算積分。”
言罷,將捧在手上的玉質身份牌遞到老者麵前,態度不敢有一絲不恭。
“養氣丹,五十積分。”
“兩塊玉簡,兩百積分。”
說完,老者手上的身份牌幻化出一行虛幻的數字,在一凹下的印記裏瞬間從五百三十四跌落到二百八十四。
看著身份牌上積攢下來的積分快速退減,焚天不由得一陣心痛。雖然對於這二百五十積分煞是心痛,不過他卻也不敢造次,以他這點微末道行,若是敢在這藏寶閣鬧事,九成九會被鎮壓,還在零點一成的機會直接“成仙得道”。
他可不認為這無極宗的宗主會是一個愚不可及的蠢貨,如此重要的地方會交給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昏頭老人和一個小屁孩來看管。
雖然沒有從老者身上看出任何不妥之處,不過就憑直覺,焚天也斷定這老者不簡單,甚至有可能是現任無極宗宗主的師兄弟也說不定。至於那小孩,應該就是老人的孫子了。
焚天邁著矯健的步伐離開,老者的目光隨著他的離去再一次多了些許神異色彩,眼神裏流露出不止一次震撼。
“師兄,這年輕人你怎麼看?他身上的那股氣息好像不是人類若持有的味道,感覺……和那老鬼有幾分相似!”老者微閉著雙眼,仿佛對著虛空中的靈氣訴說,語氣中的激動在強行壓製下依舊表露在臉上,略帶喜色。
“嗯!他進來的時候我就發覺了,雖然氣息中的純淨波動換成了斑駁的靈氣,但那種獨有的味道卻藏不住,真懷念啊……”此道聲源從老者的身旁發出,話音比之老者更為沉著,冷靜的不帶一絲情感,也多了一絲歎息的調。而這音調卻是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娃子,根本不像是年過滄桑的高人作風。
而這聲音的波動赫然是從老者身邊的小娃口中發出,此時的小娃臉上少了原先可愛的笑容,變成了凝重的吐息。
若是此消息傳了出去,怕是會震撼一大群不知情的人。一個小孩子模樣的人竟然是一個看似花甲遲暮的老人的師兄,這讓人作何感想?完全顛覆了世人對於輩分這兩個字的觀念。
焚天的猜測也宣告破碎,恐怕他也沒想到這一戲劇性的結果吧!
老者爬滿了蚯蚓一般的皺紋臉上,終於收起了那一絲激動,轉而變成了莊重與觸動,猜測道:“你說,他會不會是那老鬼的弟子,或者是……”
“不可能!”還沒等看著把話說完,小孩便否定了他這一可能:“囚禁老鬼的地方你也不是不知道有多凶險,別說他一個修為淺末的年輕人,恐怕就連我們一個不留神也會把命交代在那險地,根本不存在這種可能。”
“至於第二種,自從那老鬼出事以後,空間的禁製也被那些老怪物重疊加固,根本不會有人能轉移過來,除非,找到數量以及修為都高過那些個一個閉關幾千年老怪物,否則沒有一點可能。”
“我想,應該是這少年身上無意中得到了那老鬼以往所佩戴的物件吧,這種可能性最大。”小孩一一分析,把所有的可能都推舉出來,然後再打破,留下一種最具說服力的意見。
老者臉上的凝重感更加重了幾分,轉而變換作頗帶幾分擔憂的神情,說道:“那老鬼身上的物品無一不是令那些自命清高,厚顏敢稱俠義的無恥之徒都為之眼紅的珍品,如果師兄所料不差,一旦那物件露出頭來,恐怕不僅那少年有大劫難,就連我們無極宗都難以收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