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承認接受抑或妥協(1 / 2)

七個字,不管何時出現,都一定能使我畢生難忘。

隻不過,我沒有想到是現在。

「……我不懂。」

「不懂?不懂這幾個字代表的意思?亦或,不懂為什麽是你?」

我都不懂,我完全不想懂。

「需要我說得更清楚嗎?」

「不……不用了,隻是,不應該交給我解決的才對。」我盡量說的冷漠,盡量說的無動於衷,隻是我的雙腳抑製不住地顫抖,我的拳頭在我無意識的時候緊握……我都盡量忽略了,真的。

「……沒錯,我們不應該讓你解決曾經熟識的人,於情於理,這都是不適當的,但是…」

短暫的沉默,彷佛過了好幾個世紀一般,我屏息的等著男子的下文,而男子隻是沉默地看著我,我有一種錯覺,他一直以一種看好戲的神態凝視著我,我知道不該這麽想,但是我覺得他絕對是故意的,故意不發一語,就這麽看著我緊張,緊繃……。

「為何還交付給我?」我倏先開口,「給我個可以讓我信服的原因、理由。」

他挑了挑眉,「哦?」這個字狀似疑惑,可是他卻又低下頭,拿起剛不久前擱置在一邊的毛筆,繼續在我看也看不懂得奏章上塗塗改改,我也不再開口。

我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批改奏章,任由著時間流逝,一開始的緊繃感也因為不再注視著我的上司,而讓我漸漸冷靜。

周圍竟然安靜到隻剩下我與他的呼吸聲以及沙沙沙書寫的聲音。我站著,不動,看著為批改的奏章一折一折減少,看著上好的胎毛筆耐不住長時間的書寫,不小心的落了一根毛、兩根毛……。

時間恍若無物,當我看到我的上司將毛筆放回原位,當我但看已經沒有任何為批閱的奏章,硯台上幾乎乾涸的墨水,而他將目光放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太陽已經又再次升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不過我的腳也因為站了一晚上而麻痹了。

其實我麵前是有一把椅子的,但可能昨晚上,太緊繃了,我連坐都不敢坐下,後來也壓根沒有想到可以坐下的吧,就這麽站了一個晚上,不過我腿都麻了,現在想坐下也困難呀……。

「……了。」在我失神的刹那,他突然開口說話了,不過我卻沒怎麽聽清楚。

「呃?什麽……?」

我真心不是故意的,但是雙腿麻木的當下我實在很難注意聽清楚他說了什麽。然後這位上司,狄,很難得的用著一種相當無奈的樣子看著我,我猜,這絕對是個珍貴的畫麵,畢竟,狄平時可是比冰塊還冰冷的人……呢。

「指派你,沒有任何太不合理的理由。」

「什麽意思?」我真心的覺得,這幾個時辰,讓我不懂疑惑的地方太多了,先是一場讓我迷茫又無聊的鬧劇,拖延了我不少的時間,接著是莫名出現的友人,纏了我一會兒,就爽快地放我走人,卻留下莫名的話,現在想想也不是太莫名其妙,但是,為什麽要這麽特意的......?實在搞不懂,或許我的世界裏,太多都不懂的事情了吧……。

「因為你夠冷血,你夠無情,你連重要的人都殺的死,況且,你夠強。再不被三條魂發現的狀況下,你絕對有能力毀了他們。」

「為什麽……」不是你……為什麽不是身為上司的你直接抹殺?

「不是我嗎?」我恍惚間看見了他嘴裏一絲的冷笑,「何必是我?」

「……」我有千百的理由回應他,可為什麽我說不出來?為什麽說不出口?

我突然又感覺昨晚上,聽到那七個字那時視線黑暗,精神緊繃的感覺又回來了,麻木的腳突然一軟,我狠狠地摔在地板上,看起來怪狼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