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姬抬頭看向坐在上方威嚴的男人，又看向一旁的蘭妃和秦月明。
她低眸苦笑。
“技不如人，臣妾領罰，隻是……”
她又看向秦月明。
秦月明挑了挑眉，看來錢姬又要對她說些什麼了。
“隻是月嬪你敢對天發誓嗎？”
“有何不敢？”
自己敢做，也敢發誓。
真的會遭天譴的話，那些做了更多壞事的人呢？
她隻是為了自保，反擊罷了。
“也罷，臨死前我也送你個美好的祝願。”
“祝你這輩子生不出孩子，就算生了隻能生女兒。”
秦月明嗤笑一聲，還以為是什麼毒咒呢？
“王德喜。”李少虞皺起眉，這話他不喜歡聽。
這詛咒太惡毒了。
王德喜撿起地上的帕子。直接塞進了錢姬的嘴裏。
走好。
秦月明見她被拖下去，張嘴無聲說著。
毫無波瀾的她，讓被拖下去的錢姬更是絕望。
明明這樣的詛咒應該讓她氣得跳腳，為什麼那麼冷靜呢？
不過再如何，她也沒有機會了。
失去了生的機會的她，也就這麼任由太監拖著。
“委屈你了。”
秦月明搖搖頭，“皇上能替臣妾做主，臣妾已經很欣慰了。”
“天色已晚，皇上不如回宮歇著，臣妾也累了。”
說著她又打了個哈欠，臉色也有些困倦。
“去睡吧，蘭妃也早些休息。”
李少虞頷首，又分出一些的心思給了蘭妃。
解決了林修儀的一大狗腿，這可是讓蘭妃心裏都笑開了花。
“那臣妾先行告退，妹妹可得仔細養著身體，莫要再出什麼問題了。”蘭妃輕拍著她的手，低聲說著。
“姐姐慢走。”秦月明也是和她寒暄了兩句，將她送出了門。
李少虞看著她，滿是心疼。
“累了吧，趕緊歇歇。”
“現在還頭疼嗎？”
秦月明扯出一抹淡笑，“不疼了。”
可越是這樣，李少虞反倒是覺得她委屈著自己不說實話。
“躺下，我給你按一按。”
這話可是讓秦月明大吃一驚，皇上屈尊給她按一按何等殊榮啊。
“這不太好吧。”
她嘴上雖猶豫著，但身體卻是很誠實地躺下，頭靠在李少虞的大腿上，仰頭看他。
李少虞啞然失笑，“你是我的女人，沒什麼不好的。”
說著他也伸手在秦月明的太陽穴上輕柔按著。
“這力道可合適？”
秦月明被按得舒服，隻是點點頭，一句話都懶得說。
他見狀也不再多問，手上的動作沒停，不知是不是太過舒服，隻是一刻鍾的時間，秦月明就進入了夢鄉。
李少虞等到她熟睡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回了床上。
他望著那恬靜的睡顏，輕吻一下隨後起身。
走出門，剛剛的柔情也消失殆盡，剩下的便是帝王威嚴。
“錢姬的鴆酒賜下去了嗎？”
秦月明在李少虞走後就睜開了眼，後宮沉浮最忌動心。
不管如何動心的人隻能是皇上。
“翠柳。”
翠柳聞聲走了進來，“主子你醒了，要喝水嗎？”
“讓奕星動手。”
錢姬還隻是開胃菜，先斷她爪牙，再慢慢折磨。
“諾。”
***
朝堂本是一潭死水，大家對早朝點卯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但今日卻是有些詭異。
就在大家都在觀望之時，新科狀元奕星動了。
前朝的跌宕大家尚且不知，但昨夜錢姬的事情可是讓大家徹底沉寂了。
就是林修儀也不再出門結交寧婕妤和黃貴姬，龜縮在自己的長樂宮中。
可早朝散後，前朝傳來的消息，卻是讓林修儀的心徹底跌落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