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原地相互擁抱了好久好久,這才鬆開了手。
李相夷看著哭成淚人的李舒寧,伸手輕輕的將淚水抹幹淨,這才溫柔細語的問,“阿寧,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墜崖!”
李舒寧死死的拉住李相夷的衣角,有了安全感這才解釋道,“當年,有人拿著兄長你的信和信物來找我,說你在後山崖約我見麵。那時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兄長你了,便沒有去細想其中的不對勁。然而等我去了,什麼人也沒有見到,就被人從後麵一掌打下山崖。”
“在之後,我便見到了雲彼丘。”說到這裏,李舒寧低下頭顱又哭泣了起來,“是我對不起兄長,才讓兄長被人所害。”
“什麼意思?”
李相夷有些聽不懂。
“當年,我被打入山崖後便被人囚禁了,等我出來時,才知道雲彼丘為了救我,給兄長你下了碧茶之毒。”
“若不是如此,兄長何以...傳出戰...戰死的消息。”
李相夷有些不敢相信,“我的毒,是彼丘..下的。”
李舒寧點頭,“對不起,兄長,對不起。”
若是可以,她寧願她當年掉落懸崖就這樣死去,也不願她最愛的兄長,李相夷身中劇毒數十年。
這樣,兄長與雲彼丘的兄弟情誼也不會出現破裂。
李相夷得知這個消息也隻是吃驚了幾秒鍾,但就是這幾秒鍾內,他的阿寧卻內疚成這個樣子。就這樣,他實在不敢相信,過去的十年裏,她過得如何的痛苦。
“傻丫頭。”他伸手攬住她,“若是兄長當初知道真相,也會毫不猶豫的將那下有碧茶之毒的東西吃下去。因為,你是兄長在這裏世界上最重要,能以命相搏的人啊!而且,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去那後山崖,受那切膚之痛。”
“這般想來,我倒是感謝彼丘給我下的毒了。這樣,我才能再見我的阿寧一麵。”
李相夷一邊輕聲安撫,一邊拿出帕子輕輕的幫她將再次沾濕的麵容擦拭幹淨,“好了,莫要再哭了,小心明天一覺醒來,眼睛紅腫哦!”
說到明天一覺醒來時,李相夷感受到袖子處被人拉緊。
“放心,兄長就在這裏,哪裏也不去,就陪著我的阿寧。”
“說話要算數。”李舒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你不能再扔下我了。”
“拉鉤!”
她伸出小拇指,眼睛死死的看著李相夷。
李相夷笑了,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鉤住那根柔軟潔白的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這樣可以了吧!”
他放下手,捏了捏闊別已久的小軟肉,“餓了吧!兄長給你弄燒烤吃怎麼樣!”
“好。”
李舒寧頂著被捏紅了的臉頰點點頭。
遠處,方多病見這兩人終於放開了手,這才一身輕鬆走了過去。
“要吃燒烤啊!正好我帶了酒,一起,怎麼樣!”
他高舉手中的兩瓶酒,在兩人麵前晃了晃,笑得眼睛亮亮的。
李相夷和李舒寧兩人相識而笑,想得十分溫馨。
火堆旁,三人相互圍在一起,方多病一邊喝著酒一邊吃得燒烤看著對麵恩恩愛愛的兩人,頓時有種吃不下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