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石水目光緊緊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身上的任何一處細微之處,“李姑娘,戴著這麵具不覺得累人麼,不如....我幫你摘下來,如何?”
話音剛落,右手便猛得朝著李舒寧臉上的麵具而去。
李舒寧反應極快的往後彎腰,隨即腳下一轉,躲過了石水的手。原以為她的這種行為,百川院的其他人會製止,但他們就像一座座石像一樣,矗立在原地不動,顯然他們也想看看李舒寧麵具之下的容顏。
“哎,都說是一場誤會了,怎麼還動起手來了呢!”
李蓮花趕忙衝了上去,擋在李舒寧麵前,攔住了石水的動作,緊接著他臉上的麵具就被摘了下來。
麵具摘下,昔日舊友紛紛不由的上前一步,觀看他的容顏。
雖然不是李舒寧,但對李蓮花,他們也很是懷疑,能看一個是一個。
不過,他們終究要失望了。
是與李相夷有幾分相似,但卻不是他!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被摘了麵具的李蓮花才不管這些,他連忙轉身仔細的望著李舒寧,“怎麼樣,阿寧,可有受傷。”
“沒有!”
李舒寧搖頭。
李蓮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就好!”
“那各位,既然少師尋回了,那我們便先離開了。”
李蓮花向佛彼白石四人頷首示意,便牽著李舒寧的手離開了。
笛飛聲默默的跟上。
方多病看了一眼他們,也立即跟了上去。
徒留下百川院一眾舊人心生懷疑、揣測。
普渡寺,四人待在一個客房內,李舒寧這才有機會詢問賞劍大會上發生了何事。
“百川院高手眾多,少師劍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僧人手中。”
李蓮花給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才說:“這靜仁與喬婉娩身邊的侍女柔兒有了私情,然後呢就哄騙了這柔兒,讓她把少師劍偷出來,給他觀賞一下。誰知中途兩人起了爭執,柔兒在地道裏被殺了,我們追蹤著痕跡就來了普渡寺。”
“地道。”李舒寧在心中計算著百川院和普渡寺之間的距離,“這可是一個大工程啊!”
“嗯。”李蓮花點頭,情緒有些低落,“為了一把少師,就死了一條人命。”
李舒寧注意到他話中的情緒,伸手握住他的手,“這不關少師劍的事,要怪隻怪他們心中的貪念罷了。”
一旁,從進來後就一直盯著他們不說話的方多病仔細的觀察他們兩個相處的畫麵,還是很不理解他以前為什麼就沒有發現這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呢!
“李蓮花,你和李姐姐真的是夫妻嗎?”
為了證明不是他的錯,他又再次問了一遍。
這一次,沒有舊人在場,聽著這話的李舒寧再一次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臉不由的染起了嫣紅。
“不...”她急忙的開口解釋,不是這樣的,但卻被李蓮花反手握住她的手,製止了她要說的話。
李蓮花很是得意的說:“當然,未婚妻,也是妻啊!”
而後,轉頭深情的望著李舒寧的眼睛,“反正,阿寧這輩子,也隻能是我的妻子。”
“咦。”方多病聞言,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受不了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李舒寧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眼神,見方多病離開了這裏,她急忙的轉移話題,“怎麼樣,獅魂的下落,你們查到了嗎?”
“沒有,賞劍大會開到一半,就發現少師丟了,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去找那份名單。”
坐在一側椅子上的笛飛聲閉眼養神,直到李舒寧的聲音響起,這才開了口。
“你幫他們找回了少師,我想由你去找喬婉娩要那份名單,最合適不過。”
李舒寧點頭,“好,等一下我就去找她。”
“不用。”李蓮花鬆開李舒寧的手,側頭看向外麵,“等一會,她們會親自來找你。”
百川院,會議廳內。
佛彼白石,喬婉娩,肖紫矜六人彙聚一堂。
“你們說,她到底是不是阿寧。”胖胖的如彌勒佛一樣的白江鶴看著在場的眾人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我想起了。”石水在腦海中回想那令人眼熟的動作,“我曾在玉城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