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回到位子上的池盞聽著離去的腳步聲,低頭看著眼前抄寫了三分之一的祭司殿規則,眼底帶著迷茫。
他們之間該如何做,才能有兩全之法。
時間悠悠離去,在蓮花村呆了一段時間的李相夷摸清楚了這裏情況,同樣也從這裏的村民口中聽完了大哥這十多年來的生活,與此同時他也知道了救他的那個人是誰。
這一日,李相夷拿著摘到的果子順著早就打聽好的路線一路來到祭司殿。
或許是有人猜到他會來一樣,早早的就有一具木偶人守在門口等著他。
木偶人走到李相夷麵前,而後抬手指了指他和自己,便轉身朝著池盞所在的方向走去。
身後,李相夷看著如此靈活的木偶人不禁感歎道,這蓮花村還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
禁閉室。
李相夷看到頭頂上這三個大大的字,雙手搭在身前微微彎腰,“李相夷前來拜訪池姑娘。”
禁閉室內,正在雕刻手中玉器的池盞聽到這一聲音手上動作中止,眉眼稍挑,“聽你的聲音,看來身上的毒是解了差不多了。”
“這還要多謝池姑娘的救命之恩。”
池盞拿起一塊白色絲布擦拭玉佩慢條斯理的道,“救你的不是我,是你的哥哥李相顯。”
“我知道。”李相夷道,“但還是要在這裏謝過你。”
說話的間隙,池盞已將手中的東西完善,這才問道,“你今天來這裏,就隻是因為這件事情。”
李相夷笑了一下,“自然不是。”
“我在蓮花村這段時間聽了你和我哥哥的許多事情。”
“所以呢!”
話音剛落,池盞便起身來到一處牆壁抬手按下一個開關,房門前的石塊便緩緩上升,隻留一道鐵柵欄還在堅持。
屋內,等外麵的光線照射進來,等眼睛適應了這光亮的環境,這才抬腳走出去。
門外,李相夷雖然沒有見過池盞的真人,但他曾在哥哥住的房間裏看見過她的畫像。
但現在親眼看著她的麵容,這才明白哥哥說的那句不過五分像的意思。
眼前人的容顏秀麗之極,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其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一身淡藍色裙裝,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烏黑的長發,隨風擺動,帶動了淡藍色發帶,身上散發出一股山茶花的馨香,整個人看上去高貴典雅極了。
屋內,池盞看著已經恢複平常,神色自謙的李相夷,與其腦海中別人描述的年少輕狂、冷傲高傲、智慧絕倫相對應,發現此人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你來我這,是想打聽如何出去的法子?”
池盞開口問道。
“是。”李相夷回過神來,“不過現在一看,你是不會告訴我。”
聽這一話池盞笑了一下,“那你怕是猜錯了。”
接著她便解釋道,“出蓮花村的法子一共有三個法子,第一便是安安分分的等上十年,第二便是大祭司的權杖,第三嘛,就是闖蓮花村的禁地五行絕地。”
“不過想來你既然來問我,肯定是不願意等上十年,而我如今還未繼任大祭司之位,權杖自然也就不在我身上,那麼便隻剩下最後一個。”
“闖五行絕地。”
李相夷說出最後一個法子。
“我來這裏便是想問問池姑娘這五行絕地在哪裏?”
“我問過村裏老人了,他們說這禁地五行絕地在哪裏隻有你知道。”
池盞點頭,“這個我確實是知道。”
“不過,我有些好奇。”她望著李相夷道,“在這裏待著不好嗎?這裏和平、寧靜,沒有爾虞我詐、各種算計,更何況這裏還有你的親人,你為什麼還要離開這裏。”
李相夷苦笑,“這裏確實很好,隻不過我心中還有掛念之人。”
“我師兄單孤刀的屍體還沒有找到,我師父他還在雲隱山等著我。”說到這裏,李相夷終於露出了昔日的模樣,“況且,那在背後算計我的人,我還沒有揪出來。”
在蓮花村的這些日子,李相夷一邊在養傷解毒,一邊在複盤這些時日來發生的事情。
他越想越覺得這裏麵有問題,不把這些搞清楚,他便一日不得安寧。
池盞眉眼一挑,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我聽了你說了這麼多,可唯獨沒聽到你的未婚妻喬婉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