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誌也想到了這一層,殷王是什麼樣的人,他比她清楚。
聽說,此前,就因為一個嬪妃,不小心說出他不能人道的事,他當晚就派人殺了她。這還不算,連他的家人都被滅門了。
雖說沒有證據證明,這既是殷王幹的,但是大家都猜測,十有八九就是出自他手。
誰都知道,他是個有仇必報,而且是當場就報的性格。
想著,他看著醜陋的嫡女,語氣也緩和了些,“那依你看,你要搬到哪個院子合適?”
上官茜壞笑,“我要搬到二妹妹的院子,而且,我今晚就要住進去,二妹妹不是逢人就說,跟我相親相愛嗎?我想她會願意成人之美的吧?!”
“你個小毒婦,你怎麼敢?”,秦氏在門外就聽到了她的話,氣的大罵。
她是從上官吉處過來,吉兒就是因為去了她的院子,才招惹了晦氣,被砸在了裏麵,她居然還有臉奢望二女兒的院子。
上官丞相皺眉,“嗯?你怎麼能對嫡女出口辱罵,還有沒有一點主母的樣子,如果你德行有限,不如就交給李姨娘代管相府吧!”
秦氏這才注意自己一時糊塗,居然在丞相夫君麵前放肆了,趕緊服軟,淚水連連,“相爺息怒,都是因為太擔心吉兒,我才一時口無遮攔,還請相爺饒過這一次,這相府家大業大,恐姨娘沒經驗,再有處置不周的地方,就不勞她代勞了。”
上官誌一想,自己還有用到外家的地方,就暫時放過這個毒婦,別以為這些年來,她做的那些醃漬事兒可以瞞得過他。
他隻是暫時不想跟她計較,於是二人心照不宣的,對換管家權的事兒,也不再提起了。
上官茜懶得看他們這些破事,知會一聲,就告退了。
“大夫怎麼說,吉兒可是有性命之憂?”,這個兒子雖然蠢,又長的奇醜無比,但好歹是他的嫡子。
他雖然還有兩個兒子,那畢竟都是庶子。
說到這個,秦氏就忍不住傷心,真的大哭起來。
一把年紀也不管下人是否在場,一頭撲進上官誌的懷裏,“相爺啊,大夫說,要過了今晚,才算是過了危險期,我的吉兒好命苦啊,他不過就是想去關心下大小姐,沒想到就被砸到裏麵了。”
上官誌嫌棄的推開她,秦氏順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把那麼破的院子給茜兒住,一直不肯花錢修葺,又怎麼會有今日之禍,說到底還是你這個主母不賢造成的,今後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看也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須臾,又折回交代,“趕緊派人去通知菲兒,她的院子先讓出來給她大姐住幾天,住到三天後嫁到殷王府為止,讓她先搬到別處去。”
秦氏見人走了,哭的更大聲,她知道相爺見她人老珠黃,已經厭棄她了,整天賴在狐媚子李姨娘那裏。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東西,眼見自己勢起,就想甩開自己,哼,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心裏暗暗發狠完,她才想起來,還有件事得去辦,她頭大了,想要說服菲兒恐怕要下一番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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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菲的明月軒,當她聽了秦氏的話,果然氣得發瘋。
憑什麼,那個賤人憑什麼,憑什麼沒了太子的親事,她還可以攀上殷王這個高枝兒?
那個豐神俊朗,傲視天地,無比尊貴的男人,怎麼能給她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