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幸福的張皇後,天啟皇帝微微有些失神,輕輕的笑了笑,將酒杯裏麵的酒一口喝幹。拉起張皇後的手,天啟皇帝小聲的道:“愛妃,走吧!陪朕就安寢!”
對著天啟皇帝施了一禮,張皇後俏臉微紅,嬌聲的道:“妾身遵旨!”
天空中的月亮似乎藏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來了一躲雲彩,將原本明亮的月亮遮擋了起來。讓這原本就有些寒冷的夜晚,變得更加的寒冷。
抬頭看了看天氣,孫承宗輕輕的歎了口氣,沉聲道:“這天氣似乎要變,如果天公不作美,恐怕我們這次的謀劃要落空了!”
“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會保佑我們的!”尤世功身上穿著盔甲,腰間挎著大刀,一臉微笑著道。
此時二人站著的地方正是沈陽城的城門樓,建奴攻打沈陽城已經一天一夜了,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雖然死了很多人,也很少有人能夠衝到城頭上,可是他們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大人,黨千戶派卑職來的,那邊已經開始了!”一個錦衣衛校尉快步的走到孫承宗二人的身邊,躬身施了一禮,沉聲道。
看了一眼城內,孫承宗淡然的道:“終於要開始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成敗再次一舉,老夫下去了,這裏就交給尤將軍了。”
“大帥放心,保證萬無一失,如果不能完成,卑職提頭來見!”尤世功用力的一抱拳,大聲的說道。
拍了拍尤世功的肩膀,孫承宗大聲的道:“好,非常好!”說完,便大步的走向城下。
孫承宗此時來到的是位於沈陽城中央的欽差行轅,端坐在大廳裏,等待著各方麵傳來的消息。
“大人,黨千戶讓卑職稟告大人,聽到喊聲之後,這邊就可以開始了!那邊的情況他會控製住,不會有紕漏的!”跟在孫承宗身後的錦衣衛,對著孫承宗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看著前麵的院落,嶗山問身邊的黨寒道:“那些難民都安排在這條街上?”
輕輕的點了點頭,黨寒沉著臉道:“是的,都安排這裏。”說著隱晦的看了一眼嶗山,小聲的道:“我在他們今天晚上的食物裏麵,放了瀉藥!”
狠狠的瞪了一眼黨寒,嶗山嘲諷的道:“你白癡啊!你真的以為那些人會吃你的飯?他們自己肯定帶有幹糧和水,你要好進來做細作,會吃城裏的東西?”
看著嶗山的表情,黨寒頓時張口結舌的,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一陣紅一陣白的。
“大人,下麵的人來報,城內的幾個家族有動靜,他們將家丁都召集了起來,似乎要做什麼。不過行事都非常嚴密,都沒有點燈,可能有的還沒打探到!”一個錦衣衛小心翼翼的來到黨寒的身邊了,聲音極低的說道。
將目光落到嶗山的身上,黨寒皺著眉頭問道:“老鬼,該怎麼辦?這裏的人手不能動,是不是找孫大人在要點人來?”
緩緩的搖了搖頭,嶗山皺著眉頭道:“不行,時間上來不及。況且孫大人那邊人手也不充足,我們不能在開這個口。”將目光看向來報信的人,嶗山遲疑的問道:“去把沈陽城裏錦衣衛說的算的人找來。”
那人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這沈陽城裏隻有一個千戶所,職位最高的就是一個千戶,叫做鄭虎,你找他做什麼?”黨寒有些好奇的看著嶗山,皺著眉頭想了想,黨寒不敢置信的道:“你不是想用他們吧?那些可都是死士,錦衣衛什麼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裏欺壓百姓他們倒是在行,對付那些人,不行的!”
輕輕的笑了笑,嶗山淡淡的道:“行不行不知道,不過一定要試試,況且城裏還有一千精兵,雖然不多,可是也不少。就算不能殺光他們,牽製一下總沒問題的,況且不會有多少人,能有一千人已經是極限了。也不可能都是死士,你以為死士是什麼?你以為是錦衣衛和東廠啊?都是死士!”
時間不長,一個身上穿著錦衣衛千戶軍服的人快步的走了過來,對著黨寒二人施了一禮,恭敬的道:“卑職見過兩位大人,不知道大人找卑職來有什麼吩咐?”雖然三人都是錦衣衛的千戶,可是黨寒二人卻是拿著駱思恭令牌的人,那就是上差,身份自然是不一樣。
緩緩的點了點頭,嶗山沉聲道:“鄭千戶,時間緊迫,我也就不客氣了,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鄭千戶擔待!”
“大人客氣了,有什麼事情您盡管吩咐,隻要是鄭虎能辦到的,一定不含糊!”鄭虎將自己的胸脯拍的梆梆響,沈陽這個地方他早就呆夠了,奈何沒有門路,一直跳不出去。這次既然來了上差,自然要好好的巴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