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率教的話剛一出口,屋子裏的人全都愣住了,一邊的黨寒和劉風化猛地站起身子,就要對趙率教動手。顯然一個總兵居然敢如此的說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兩個人都有些接受不了。
一邊的賀世賢也是一愣,他也沒想到趙率教居然會這樣說話,不由有些愣愣的看著趙率教。一直原來在賀世賢的眼裏,趙率教是油滑多過於正直的人。雖然這段時間兩個人相處的不錯,可是賀世賢對趙率教的印象並沒有改變。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不過賀世賢還是把臉一沉,聲音頗為嚴厲的說道:“趙將軍,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軍,做什麼自然道理。駱大人乃是錦衣衛都指揮使,皇上的欽差大臣,你怎麼能如此無禮?還不快給駱大人賠禮?”
賀世賢的語氣雖然嚴厲,可是卻是在護著趙率教,一來告訴駱思恭,這是我的下屬。二來是真的希望趙率教賠禮,錦衣衛的地位比他們高太多,駱思恭官又那麼大,自己這邊惹不起。如果趙率教是文官也就罷了,就算是指著駱思恭的鼻子罵,他也沒有辦法。
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黨寒兩個人退回去,駱思恭笑著說道:“賀將軍不必如此,這位將軍不知道怎麼稱呼?不必顧忌,有什麼話盡管說,駱某洗耳恭聽。”
駱思恭的話語雖然客氣,臉上也掛著笑容,可是眼中卻是寒芒一閃。真的以為自己好欺負?看來不做的點什真的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卑職姓趙,趙率教。剛剛一時口不擇言,希望大人恕罪。”對著駱思恭施了一禮,趙率教恭敬的說道。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駱思恭沉聲問道:“將軍還是說說吧!如果說的不錯,那駱某自然心懷感激,如果駱某覺得沒有道理,那就說不得了!”顯然駱思恭還是保留了追究的權力,畢竟他這樣的人物,臉麵實在是太重要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趙率教神情嚴肅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卑職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希望有什麼說的不妥的地方,大人不要見怪。”
見駱思恭看著自己,趙率教接著說道:“大人口弦王命來到張家口,代表的就是皇上,既然是抓捕皇太極,實在是沒有必要如此行事。大張旗鼓、明火執杖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畢竟是抓人,光明正大的。而且這樣一來,還能夠得到其他的人的支持,高額的懸賞發出去,說不定會有人前來報案呢!況且打草驚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隻要他們有什麼異動,剛好可以一網成擒。”
本以為趙率教會說出什麼驚世的言論,駱思恭幾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趙將軍,真是國之幹才,見解深刻!”一邊的劉風化看著趙率教,語氣帶著濃濃的嘲諷。
“趙將軍,我問你,如果皇太極還沒有到張家口,又當如何?如果打草驚蛇了,他不敢來了呢?”一邊的黨寒也忍不住開口,臉色頗為不愉快的說道。
趙率教沒有說話,目光直直的看著駱思恭,一句話都不說。顯然對這兩個人趙率教並不在乎,他在乎就隻有一個駱思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