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酸軟無力。大概是夜裏沒睡好?大腦還處於待機狀態。
身動,痛!痛痛痛……痛……心髒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大腦頓時清醒,我這是怎麼了?隨著大腦的清醒,初始抬手的無力感立刻傳遍全身,連帶著心髒部分撕裂的疼痛,倆字“難受”,三字“特難受”!
“啊!小姐您醒了!”一聲女子的驚喜!貌似是小莫
“啊!二皇子——”小莫又一聲驚呼,伴隨著一陣氣流襲向我,然後是鏗鏘鐵器碰擊的聲音。與此同時,我感覺左側臂膀上傳來刀割的疼痛!
“嗯——”痛苦的嚶嚀出聲,帶著滿腹的疑惑我悠悠的睜開了眼睛。貌似眼屎糊久了,視力不是很清楚。揉揉眼睛,努力睜開——
或!眼前的景象嚇了我一個激靈,原來還依依不舍的瞌睡蟲立馬嚇得無影無蹤。
隻見兩柄劍劍尖頻頻在我頸項邊招搖過市,一攻一擋。目及所了解的情況是:青玄色身影的劍分明是要抹我脖子,而暗灰色身影的劍險險的擋開對方的每一劍。
“二皇子,請手下留情!”暗灰色身影抵擋間急道。
“哼,留情!?她傷我襄兒時何曾留情?”青玄色身影恨恨回答道,出劍越發狠戾!
說時遲那時快,青玄色身影繞開暗灰色身影的阻撓,劍尖直指我咽喉,處於本能的,我拖著酸痛沉重的身體竭力往側一閃(逃命要緊!),重重的滾下床來,正好躲過那人的劍鋒,不過滾到了對方的腳下,還壓著他的腳。他一怔,低頭看我,我一鄂,心裏這個時候還有空感覺莫名其妙,那是真家夥?!!
等等,貌似哪裏有些不對勁——
“額……劉哥,你們劇本演練完了吧?”
“……”滿屋子沉默,空氣有些不尋常的冷,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瞪我?
無視,轉首,我求助的望向古裝的小莫:“小莫,這這……是什麼狀況?”得,何必多此一問,問題不都眼前擺著的嗎。我之前貌似在****的滿世界跑的過程中暈倒了,這張導平時就摳門的,還挺會“廢物”利用,人家累暈厥了都不放過,還要演“死屍”客串!哎!這年頭咱小老百姓的日子不好過啊,為養家糊口混口飯吃也不容易。
不過“我說張導呢?就算你們趁我昏迷,病原利用也不用真砍吧,就算抱工傷費,也得事先跟我商量下吧,話說替身演員也是銀(人)呐!你們……”有米人性,後四個字我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因為——
噌!銀晃晃的劍尖直指我的喉嚨,明明是戲,我怎麼感覺到了森森寒氣?那陣陣逼人的應該是叫殺氣!
“林、林……林哥,你們耍真家夥——嘶!”一緊張,我本能的繃緊了身體,接著又是一陣撕心的疼痛,我不禁手捂心口,“我說你們……”真來真的!明明隻是疲勞過度暈倒了,怎麼心口處多了處外傷?“血……”頓時我又有點發懵,真的血!戲劇裏用的血液道具和真血我還是分的清楚的,而且,這分明是那陣滾落導致的傷口撕裂出血。太沒人性了,這和謀殺有蝦米區別?
“你們……”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我還沒搞清楚,太不對勁了,張導也真不是隨便拿員工生命開玩笑的人呐,是不是我昏迷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就算再入戲,我分明感覺到了——他是真的想殺我,因為劍鋒上未塗料,而我的脖頸已經見紅。
“裳兒,你沒事吧?”
“小姐,你怎麼樣了?”兩聲同時的驚呼在看見我手上血跡時喊出,聽得出焦急。可是又忌憚於貼在我脖頸上的劍,不敢貿然靠近。
“二皇子,柳姑娘目前生死未卜,眼下最重要的當是想辦法救人,妹子的罪還請暫且擱下稍後再定!以免傷了和氣……”之前為我擋劍的演員林某人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音,定定的看著劉某人,餘光卻不忘瞥向我脖頸上的劍。
聽後,林某人狠狠狠狠的瞪了我幾秒,然後撤劍,轉身,“假若襄兒有事,你也休想活命!”甩袖、離去!
我整個人突然就虛脫的要暈倒——
“小姐——”
“裳兒——”兩個人同時衝向我,扶住我欲倒的身體。
“忽……”深深噓了口氣,我左右望望他們,剛放鬆的身體又突然繃緊,拍攝劇組呢?“你們是在拍戲嗎?”
被我問話的兩人麵麵相覷,然後林某人道:“裳兒你在說什麼胡話呢?拍,拍戲?”順勢還抬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等等?你還叫我什麼?”
“裳兒啊!”林某人麵色越發凝重,對旁邊的小莫使了個顏色,對方立馬“實相”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