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看著麵前的巨大的玻璃水箱，勾起唇角。
水箱中，容貌俊美的黑尾鮫人死氣沉沉的躺在水底，眼神空洞。
她敲了敲玻璃，韓流雲毫無反應，似乎對外界發生了什麼，毫不關心。
耳旁傳來羅教授嚴肅的聲音：“我們對於這個新物種進行了各種不傷及性命的實驗，發現，關於鮫人的傳說都是假的。”
“他們既不能泣淚成珠，也不能織水為紗，甚至血液和各種身體組織都與人類無異。”
林然摸了摸脖子上掛的淚滴形珍珠吊墜，身上清薄涼爽的紅色鮫綃紗裙，挑起眉梢。
羅教授皺起眉頭，繼續道：“這隻鮫人極具攻擊性，有尖利的爪子能夠輕而易舉的切開堅硬的魚鱗，你們注意，離它遠一點。”
他著重看了眼林然，見她乖乖的離開水箱旁，才滿意的放鬆了眉頭。
陳靜瑤好奇的問道：“那它能聽懂我們的話嗎？會不會和我們交流呢？”
羅教授嗤笑一聲，輕蔑的道：“它隻是一隻野獸，隻會說一些無意義的音符，我們開始嚐試和他交流時，他根本聽不懂，而是直接攻擊我們，傷了好幾位研究員。”
想到還躺在病床上的兒子，他直接忽視了這隻鮫人後來試圖和他交流的事，若無其事的道：
“別看它長得和人類很像，其實就和猩猩與人類之間的差距一樣，兩者之間有著巨大的鴻溝，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陳靜瑤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孔沐霖詢問道：“這隻鮫人會有後代嗎？它的壽命能達到多少？我們會看到下一代鮫人出生嗎？”
羅教授有些遺憾的道：“這個我們考慮過了，我們用各種海洋生物試驗過了，它對繁衍似乎沒有興趣。”
林然看著麵上閃過屈辱之色的鮫人，突然插話道：“你們沒有想過嗎？鮫人很可能是作為生育一方的角色，不分男女性別的。”
“小說上，不是有寫嗎？無論男女鮫人都是可以生育的，為什麼不試試呢？”
羅教授聽了這話，靈光一閃，連忙道：“對啊，我之前怎麼沒想到，找來的都是雌性動物，林小姐是吧，你的想法很不錯，我會試試的。”
水箱中的韓流雲冷笑了一下，看向林然，眼中滿是惡意。
林然衝他一笑，道：“說不定它喜歡和自己體型類似的生物呢？比如黑猩猩？不如問動物園借一隻試試。”
“說的有道理。”
見羅教授讚同的點頭，她又道：“對了，羅教授，它被關在水箱裏，肯定沒心情想繁衍的事，實驗的時候，不如用點催情藥劑，為了鮫人的繁衍生息，為了這珍貴的生物不滅絕，動用點小手段也是必須的，不要那麼死板嘛。”
“對，對！”羅教授一臉興奮，讚賞的看了林然一眼：“林小姐真是聰慧過人啊，我這就吩咐下麵去準備，說不定這次能成功。”
陳靜瑤和孔沐霖也讚同的點頭，為了這世界上唯一的一隻鮫人能延續下去，這種手段不算什麼。
韓流雲不敢置信的起身，用力拍打著水箱的玻璃，發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