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有事兒怎麼不早說。”巫獻純帶著幾分埋怨和嗔怪說道。
顧卿卿眼睛一亮道:“那這橙玉珠……”
巫獻純麵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你有所不知,這橙玉珠是供奉在神明大人麵前的,不是借不借的問題,是但凡要動用,我就需要召集所有村民,舉行祭祀儀式才可以。”
“你容我好好想想,怎麼和村民們交代可好?”巫獻純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為難。
顧卿卿咬了咬唇道:“姨母,實在是夜暝需要這顆珠子才能夠恢複,但凡有其他的辦法,我都不會這麼為難你的。”
“傻孩子,咱們是一家人,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和我說是應當的。”巫獻純拍了拍她的手,說道。
“隻不過這事兒,我得好好合計合計才行。”巫獻純起身,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說道。
顧卿卿隻能點了點頭,送巫獻純走了出去。
“姑娘,您說聖女大人能不能把這橙玉珠給您啊?”銀珠有幾分擔憂的說道。
顧卿卿搖了搖頭,而後咬牙道:“我不知道。但若是她不給,為了夜暝,這橙玉珠我便是搶也要搶來。隻是這樣一來,是真的對不住姨母了。”
“姑娘不必太過擔心,聖女大人對懿妃娘娘感情甚篤,便是有些困難,想來也會想辦法克服的。”金珠寬慰道。
“隻能希望如此了。”顧卿卿抿唇說道。
連著三天,巫獻純都沒有來找顧卿卿。
顧卿卿心中有些沒底,但還是按捺著心中焦灼的心情,沒有去打擾巫獻純。
第四日一早,身著白紗的婢女前來請顧卿卿:“聖女大人請您去祭壇。”
顧卿卿心中一動,問道:“可是為了橙玉珠的事?”
婢女點了點頭道:“正是。”
顧卿卿心髒狂跳了幾下,而後跟著婢女往祭壇走去。
祭壇設置在村口最大的一片空地上,熙熙攘攘的人圍著祭壇,身著一身白衣的巫獻純站在祭壇的正中央,居高臨下的看著村民們。
看到顧卿卿來,巫獻純開口說道:“今日商議之事,便是將祭壇中的橙玉珠請出,借福錦公主顧卿卿一用。”
有年老的村民恭敬的行禮道:“聖女大人,老身知道福錦公主乃是您外甥之妻,可這橙玉珠乃我部落聖物,怎能隨隨便便的就借與外人使用?”
巫獻純便道:“淩夜暝乃我親外甥,他的身體中有一半流淌著是我巫氏的血液,橙玉珠是為了救他才借,怎能算得上是借給外人呢?”
老村民不讚同的說道:“流著一半巫氏的血液,就是說另一半不是。怎能算不上外人?”
“聖女大人,我等尊崇您,是因為您是神明大人的侍奉者,但這不代表我等會因此而讚同您的所有決定。”
“是啊是啊。曆代聖女哪有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下麵有不少人附和。
顧卿卿見著巫獻純咬著唇,臉色有些蒼白。
她知道以巫獻純的聖女之尊,或許在之前從未經曆過如此難堪的局麵,現在卻是因為她和淩夜暝便要忍受著眾人的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