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巫之玉走後,巫獻純才鬆了口氣道:“不需要你做什麼,這是我們部落自己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至於圓圓,我不會讓母親動她一分一毫的。”
“如今夜暝就在前線,成日裏辛苦的很,你若是無事,便做些好吃好喝去犒勞他一下吧。”
巫獻純絕口不提讓顧卿卿當聖女候選的事情,顧卿卿心中卻是有些過意不去:“雖然我很討厭巫之玉那個人,可姨母的身體也確實是因為夜暝需要橙玉珠才進行了獻祭。”
“是我們連累了姨母。”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傻話,我救的是自己的親外甥,便是要我這條命,我都不會說一個不字。”巫獻純的眼中滿是溫柔。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母親她沒什麼壞心眼,隻是當初姐姐的出走傷了她的心,巫家又從來不容許混淆血脈的事情,所以她才會討厭夜暝。實際上對於孩子,她是喜歡的很的。”
顧卿卿不答話,巫獻純知道她還是對巫之玉心有芥蒂,便沒有再進行過多勸說,而是讓顧卿卿放寬了心,回去休息。
可隔日,顧卿卿外出的時候,便聽到有部落的人說,巫獻純想要以剩下的一半精血強行獻祭,卻失敗重傷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顧卿卿便趕忙跑到了巫獻純的房間,隻見她閉著眼躺著,呼吸微弱,臉色慘白如紙。
若不是胸口還微微有起伏,顧卿卿險些都要以為她死了。
“姨母?”顧卿卿試探的叫了一聲。
巫獻純的眼睛顫了顫,睜了開來,看到顧卿卿的時候,她努力扯著嘴角笑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姨母怎麼會這樣?我聽別人說,您去強行獻祭,失敗了是麼?”顧卿卿的眼眶有些熱了。
巫獻純有些閃躲的說道:“就是中間出了些岔子而已,等過兩天我休息過來,再繼續進行就是了。”
顧卿卿伸手想要撘巫獻純的脈,巫獻純卻往回縮了縮,有些慌張地說道:“別看了,沒用的。”
“獻祭一事,同普通醫理無關,隻看脈看不出來什麼的。”
顧卿卿看她說兩句話便喘的厲害,心疼了起來:“姨母,你為何如此逞強?”
“姨母這一輩子都在侍奉焰摩殿下,便是就這麼去了也沒什麼遺憾。”
巫獻純笑了笑:“可你不一樣,丫頭,你不是焰摩部落的人,我不能要求你為部落獻出自己的一半精血。”
“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
顧卿卿抓住了巫獻純話中的重點:“所以說,巫之玉說的那個方法,是有效的,對不對?”
巫獻純掩飾的說道:“那隻是記載在冊的,真實性沒人知道,丫頭,你別信這些。姨母會解決的。”
顧卿卿深深的看了一眼巫獻純,而後說道:“我知道了,姨母,我會好好想想的。”
“丫頭,別——”
巫獻純皺著眉頭說道:“我不想讓你摻和到這些事情裏來,我隻想你能和夜暝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如果能夠這樣的話,姨母便是去了也是開心的。”
顧卿卿不再說話,行了禮後,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