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門口,微微的猶豫了一下,這兩桌人都不簡單,惹起麻煩了,未必是我能夠承擔的。但還是進去了,這個時候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一個行動可疑的忍者,還不如本本分分的去吃飯,我的年齡就是最好的保護傘。
找的是靠著鬥笠男的一桌,下意識的離那個中年忍者遠一點,中年忍者完全感不到氣勢,仿佛就是個普通的忍者一樣,甚至連剛上戰場的下忍都有的血腥氣他沒有,就是那麼普普通通的,不是那在血眼中幾乎可見的澎湃力量,我也無法發現他的不同。這種能夠完全熟練自身氣質的,在木葉遇見的已是不多,不過是母親,天善幾個,而連氣質都能完全斂藏的不過是綠苗和父親2人罷了,白牙當然也能,隻是他不屑。
這樣的人物,而且必然是敵非友,當然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可惜已經避不開了。“來碗拉麵,加量的。”借著喊吃的,我放鬆了一下精神,從一進門,就有3股無形的精神壓力,2股來自鬥笠男,而1股則是中年忍者的方向。
“好咧,您稍等。”拖著常常的聲音,一碗麵麻利的端了上來。端麵的是個麵相和善的大叔,雖然在廚房裏待了一天,不過身上的衣服和圍裙還是很幹淨的,進來的時候,大致看了一眼,除了那邊有個小門之外,就隻有這一屋了,那大概是他自己住的地方。
“等下,”叫住了轉身欲回的他,“你這什麼時候閉店?時候不早了,晚上能借宿麼?”
“能,當然能。馬上就閉店了,現在就不開門了,原準備您這幾桌收拾了以後,就休息了,我這雖然條件不太好,不過幹淨,而且周圍風大,有這麼個地方,您也舒坦不是?早上還管頓飯,您就住下?”
介紹的時候,我已經擎著筷子,開動了,沒有餓死鬼一樣狼吞虎咽,拿著筷子輕輕的鋝起麵條,微微的蕩著,讓端上來以後團在一起的麵鋪散在整個萬裏,端起碗,喝了口湯,味道還不錯。“恩。”聽他說完了,恩了一聲,“今天就打擾一夜。”雖然這店也是收錢的,而且晚上除了一床草席,連被褥都未必有,但是管一頓早飯,還是很難得的。
聽我問晚上住店的事,3股精神探測都微微的鬆動了一下。
夜色清涼。
寧靜的黑暗中,一切的聲響被放大到極限,隔壁那個大叔的輕微鼾聲此刻也刺耳而來,本無睡意的我,更加的輾轉難眠。去看看?雖然鬥笠男一夥完全沒有蹤影,但是那個中年忍者還是有跡可循,同組的一個年輕忍者在飯後,說了一句黑樹林,便無下文了。
也許是個陷阱。
年輕忍者好像故意說出來,讓別人聽的。
那家夥年紀雖然不大,不過一臉幹練的樣子,看情況和輕箜、肖爾差不多,大概都快晉升中忍,或者已經是中忍了。這種低級錯誤應該不會犯,而且沒頭沒尾的一句黑樹林,同伴雖然製止了一下,不過無論是他還是同伴,都沒有幾分認真的顏色,更多的是一種很假的感覺。
是個針對我的陷阱。
下意識的否定了,不太可能,假如是針對我,以他們的實力,沒必要大費周章,忍者可不是陰謀家,真的是疏忽?
不是針對我的。
無論是如何,既然不太可能是針對我的陰謀,心就活泛起來,那個中年忍者的實力,不要說接近綠苗,便是母親的程度,也不是我能夠應付的,但要想留下我的命,卻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事,帶著十文字的我,借那股凶煞之力能夠發揮出更強的實力,單是已經隨時準備好的玉龜通靈就足以救命,假如用血強行召喚,可以召喚出玉龜虎紋,玉龜虎紋是四紋的堂兄輩,戰鬥力在特別上忍左右,玉龜通靈,才是我真正的保命符。
謹慎的分出一個土分身在這裏裝作自己睡覺,便悄無聲息的遁出了這簡陋的小店。黑樹林這個地方,我大概是知道的,雖然沒人告訴我,但來的時候確實經過了這樣一個地方,樹木特別茂密,走在其中,陰陰暗暗的,很有當年鬼樹林中的感覺,隻是樹木沒有那種可怖的陰暗力量,就是壓抑的慌。而且離這個地方不太遠,我猜他們指的就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