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與我無關?墨無痕還欠我錢呢,他死了我找誰還去?夜!”慕容雲曦聲音冷硬,容不得任何人反抗。
“是!”幻夜飛身而起,加入了激烈的打鬥。
“既然雲曦郡主不領情,那就別怪我們傷及無辜了,上!”黑衣人首領麵色森寒,看著幻夜廝殺的背影,飛身而起,和幻夜纏在了一起。
“小姐,怎麼辦?”緩歌看著慢慢逼近的黑衣人,有些不知所措。
“還能怎麼辦?上啊!”
“是。”緩歌苦著臉和旁邊的黑衣人打了起來,盡量地保護慕容雲曦不受傷害。
慕容雲曦看著,餘光不動聲色地瞥了四周一眼,趁所有人不注意,緩緩從衣袖裏滑出一個小瓶子,單手拔開瓶塞,一股淡淡的檸檬香頓時在空氣中無聲無息地飄散開來,慕容雲曦連忙悄然地屏住呼吸。
緩歌聞到熟悉的味道,也不動聲色地屏住呼吸,這味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小姐的每一種藥都有這種味道,她甚至被那些藥整慘了。
墨無痕靈敏地聞到了那淡淡的檸檬香,雖然那香味的確很淡,也連忙悄然地屏住呼吸。
緩歌哪裏是那些黑衣人的對手,沒一會兒身上就掛了彩,呲牙忍住疼痛,仍舊保護著慕容雲曦,但動作還是慢了下來。
“緩歌!”慕容雲曦焦急地看著緩歌,袖中的白綾出手,一招橫掃千軍,周圍的黑衣人紛紛倒下,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沒有了生氣。慕容雲曦繼而纏住緩歌的身體,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為她查看傷勢。
“小姐,我沒事,隻是手受傷了而已,我……”緩歌眼裏閃著感動的淚花,頂著蒼白的臉虛弱地說道。
“你給我閉嘴!”慕容雲曦厲聲打斷緩歌。
看著緩歌被砍傷的手臂,約一寸的傷口,鮮血如泉水般源源不斷地向外冒,隱隱可見裏麵的森森白骨。慕容雲曦眼裏是掩藏不住的心疼,擔憂的話就要說出口,慕容雲曦卻是沒好氣道:“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啊!”
從懷裏拿出上好的止血藥,慕容雲曦輕輕灑在緩歌的傷口上,疼得緩歌又一陣呲牙咧嘴,慕容雲曦又從袖子裏拿出一塊幹淨的絲帕,細細地為緩歌包紮好。
而另一邊,墨無痕由於頻頻看向慕容雲曦,身上已掛了不少傷痕。和墨無痕糾纏在一起的黑衣人見墨無痕頻頻望向慕容雲曦,一把劍頓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慕容雲曦,墨無痕的瞳孔猛地睜大,提起全力飛向慕容雲曦,奮不顧身地為她擋住了那把劍。抬頭對上慕容雲曦驚訝的眸子,虛弱地笑了一下,便昏了過去。
幾乎在墨無痕昏過去的同時,那些黑衣人便覺全身無力,癱軟到了地上,止不住地昏了過去。
慕容雲曦看著墨無痕的傷口,那裏冒著涓涓流出的黑血,像一株盛開的彼岸花,邪魅妖嬈,還好還好,沒有傷到心髒。隨即便是一陣惱怒,這笨蛋沒事幹嘛學人家英雄救美啊,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
冷眼看了地上的黑衣人一眼,她的毒|藥可是無人能解的,沒有解藥就隻能生不如死地活著,這也算是對他們的懲罰,惹了她的人,從來不會有好日子過!
“夜,快點把他送回去!我隨後就到。”慕容雲曦抬手封住墨無痕的血脈,防止毒素擴散,然後將他遞給了幻夜。
“是!”幻夜輕輕接住墨無痕,飛速往晚晴閣送去。
慕容雲曦一手纏住緩歌,一手滑著輪椅隨著馬車的車壁進了馬車,按下緩歌之前按的那個按鈕,斜著的木板便緩緩上升,最後立在馬車上,看不出一絲縫隙。
慕容雲曦不作停留,輕輕放下緩歌,“追風,快點!”
追風聽到命令,立即如風一般向德親王府跑去。追風是慕容雲曦去天山的時候為那匹馬取的名字,意為如風一般迅速。
德親王府和皇宮不過四條街的距離,所以慕容雲曦沒一會兒就到了,“來人!”
“郡主!”守門的侍衛長走在馬車前等待慕容雲曦的吩咐。
“將她抱到晚晴閣去。”慕容雲曦將緩歌抱起遞給侍衛長,自己按下車內的按鈕從另一邊滑著輪椅出去。
“是,郡主,要不要請許大夫來看看?”侍衛長看到緩歌手上的傷,也不多問。
“不用了!”慕容雲曦獨自滑著輪椅進了門,向晚晴閣走去,心裏擔心著墨無痕的傷,但輪椅卻是慢慢地走著。侍衛長抱著緩歌跟在慕容雲曦身後,不發一言。
穿過亭台水榭,終於到了晚晴閣,“你把她送去她的房間吧。”
“是!”侍衛長抱著緩歌朝她的房間走去。
慕容雲曦鬆了口氣,立即滑著輪椅快速往無心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