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午夜時分。
從空地島水陸並進一路馳騁著來到山腳下的月夜,輕輕的推開了Glitterblack的車門。
“……你來了。”
山頂上,一頭黑色碎發的青年躺在地上,仰望著繁星,隨意的說了一句以示自己知道對方的存在。
月夜輕笑了一聲,很快的走上了山頂。
“是啊,來給你道謝來了。”
天目沒有任何的表示,依舊是麵朝天的躺在地上。月夜也不多說什麼,徑直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沒想到在東京還能看到這麼美的星空。”
“台風過後就是這樣。”
“是嗎?從來沒有注意過呢。”
像是自嘲一樣,月夜再度輕笑了一下。
“……你好像很喜歡笑啊。”
天目稍微晃了一下頭,將左眼側過來看著月夜的臉。
“還好吧,隻是習慣了。”
和剛才不同,這次換月夜仰望星空。
“這個世間充滿了各種各樣的事,有好的也有壞的。既然我們自己不能改變它,同時又不想被它改變,那就隻好保持者優雅的姿態去迎接他嘍。”
“……這樣麼。”
許久無話,兩人就這樣一直呆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天上的繁星,很久,很久……
淩晨1點,午夜時分。
“嘛。”
月夜出言打破了這寧靜的氣氛。
“要不要考慮加入我?”
“……如果你的目的是那個的話,請允許我婉言拒絕。先不說我們思想上的偏差,光是行動的原動力都可以說是截然相反啊。不過這也是暫時的——”
說到這兒,天目像是有些無奈的將頭撇到一邊,卻不經意間微微笑了一下。
“——沒準那天我就過去找你了呢。畢竟現在的這份工作可不好幹啊。”
“你就得了吧,我看你幹的可是蠻帶勁兒的啊。”
“那是你的錯覺吧。”
“嗬嗬,或許吧。”
說完,月夜站起了身。
“……也對啊。”
聽到天目沒來由的一句話,月夜下意識的看向了他。
“從時間上來看,你八成是一下飛機就來這兒了,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該去善後了。”
“你還是這幅樣子啊。”
月夜輕笑了一聲,拍了拍身上的大衣。
“還真是奇怪啊,說起來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總共談話時間也不超過半個小時,但卻有一種和你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的感覺。”
“和你是多年的老朋友?那我還真是不幸啊。”
“你就得了吧。”
“嗬嗬。”
輕甩一下自己的銀發,不在搭話,月夜打不走下山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月夜,天目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句。
蘭奇佩魯斯·L·月夜……麼。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
————
“我回來了~”
金次滿臉疲憊的走進自己的公寓,亞裏亞和月夜緊跟在他的後麵。
“真是的,才這麼一點點事就累成這樣了。”
亞裏亞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拜托唉,我又沒有被注射Razzo,昨天晚上的劫機事件裏受的傷全部都實實在在在今天複發了啊。直到現在我的肌肉都還酸痛酸痛的呢。”
一步一搖的走向陽台,金次整個人直接靠在了欄杆上。
“嘛,亞裏亞小姐,你就稍微體諒一下金次吧,再怎麼說他也是被強製性跑動跑西一整天啊。先是一大早就被拉去做筆錄,一出警署就又被拉到了電視台裏,還因為我們兩個偷跑了而獨自麵對上百名蒼蠅一樣的記者,要不是後來想起來要去借他現在能不能回來都還說不準呢。”
而且那家夥還是出了名的陰沉男啊。
月夜一邊關上房門,一邊為金次辯護,同時在心裏默默的吐槽。
“煩死啦煩死啦煩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