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咿呀!”湖邊小木又在對著一塊大青石練習疊浪,這疊浪雖然不是什麼高深的武技,但是可貴在可以疊加掌力,作為李家家傳絕學。小木一次又一次的對著大青石擊打,隻是在石頭的表麵留下一絲痕跡而已。反觀小木的雙手卻越來越紅。
練了大約一個時辰小木的雙手關節紅腫,有的地方還滲出一些血跡。小木收拳站立,他知道再練下去反而對自己沒好處,今天就到此結束吧。
天空開始泛起了魚白,爺爺曾經說過疊浪是速度與力量並重的,小木搬起一塊大約200斤的木石開始圍繞著湖跑起來。
一圈,兩圈,三圈......小木越跑越慢,最後變成了競走,小木雙腿顫巍巍的向前邁著。“轟隆!”一聲小木實在受不了了,扔開了大石頭。
小木半跪在地上,身上汗如雨下,但是臉上卻洋溢著興奮的表情。“35圈了,嗬嗬!比起上次又多跑了3圈,加油!小木,不要讓爺爺失望!”小木在心裏默默的念著。
日上三竿,“爺爺!我回來了!”小木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家中。爺爺已經張羅好飯菜了,一切照舊都是一些肉食。“小木,洗洗手吃飯,爺爺給你做好吃的了!”“好的,爺爺,我這就去洗手。”小木打了一盆水“嘶”當雙手浸入水中的那一刹那,小木咧咧嘴,皺起了眉,疼,真心的疼。十指連心啊,小木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了?小木?”“沒事!爺爺,我馬上就來。”小木應聲咬牙洗了一下,轉身進了自己房間,找了一塊紗布包起了雙手。
“小木啊!吃這個,多喝點湯,我今天上山采藥時竟然看到了這枝鐵芙蓉,這可是有百年了,我把它燉了你多喝點哦!”“吔!小木,你咋不吃呀?怎麼了?”小木平時吃飯都是狼吞虎咽的今天怎麼沒動靜?小木低著頭,紅著臉,極不情願的把手從桌子下拿出來。
當爺爺看到小木那雙纏滿紗布的雙手時愣了一下,隨即眼圈有點發紅。這一切都被小木看在眼裏,“沒事!爺爺,就是擦破點皮,不疼,隻是......纏了紗布不好用筷子,嗬嗬 爺爺真不疼!”爺爺沉默了一下,“孩子啊!今天我喂你吃。”“不!沒事的,爺爺,我自己來。”“小木乖,聽爺爺的,我喂你吃。”
這一頓飯讓小木和爺爺都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時候爺爺也是這樣喂小木的。
飯後,爺爺顯得很沉默,小木進入沙包陣中練習身法,爺爺沒有想平時那樣在旁邊指導,而是轉身回房間了,走到房間門口。轉過身來“小木,今天爺爺有點不舒服,回房休息了,你自己認真練習哦。”“爺爺,你怎麼了?”小木停下來快步走到爺爺跟前,“沒事,就是有點累了,你放心吧!”爺爺轉身回到房間關上門。爺爺今天怪怪的,是生我氣了?是我太沒用?嗯!肯定是的,我真沒用,練功把自己弄傷。我會更加努力的,一定不讓爺爺在失望了。小木心裏默默的想著,轉身進入沙包陣練習了,今天他比平時更用心了,他不想爺爺“再失望”了。
晚飯時,爺爺依然顯得心事重重,匆匆吃過就回房了。小木也把這一切歸結到自己身上,暗暗發誓。
爺爺的房間昏暗的燈光,爺爺並沒有睡下,坐在桌子前,對著油燈在沉思著。許久過後爺爺站起來,看著遠方,露出了堅定的目光,轉身從床底下翻出一個包裹。過了一會兒,燈滅了。
............
第二天,又是日上三竿的時候,小木練功回來了,“爺爺,爺爺,我回來了!”小木連續叫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吱啦”一聲,小木推開爺爺的房門,“爺爺,爺爺,你在麼?”房間裏空無一人,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有封信,桌子上有一封信。小木快速的拆開信封,“小木,爺爺有事要離開幾天,你好好在家,廚房有吃的,在家不要亂跑哦!好好練功,等爺爺回來給你個驚喜!”爺爺走了,小木心裏空蕩蕩的,想到爺爺說的要給自己驚喜,小木的臉上露出了孩子的微笑。殊不知,這個驚喜改變了他們原來平靜的生活。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一切照舊,小木每天還是去湖邊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