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拒之門外的也不隻有我一個,還有大把的人奮力的想要擠上車呢,最後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車子隨即揚長而去,這一幕我看得太多了,因為我每天上下班也是這樣費力的擠,像是要趕著去投胎一樣。
我上不了車,便立刻拿出電話想要打電話給梅若晴,讓她注意點旁邊那位猥瑣男,千萬不要被他占了大便宜,可電話一拿出來,我就看到了幾個未接電話。
電話是秦疏影打來的,說他已經到了,問我在哪裏。
我沒有給他回電話,隻是快步往前,不多時回到賓館,遠遠的就看到秦疏影站在門口等,他的手裏還提著一個外賣袋。
我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總之他沒有責備我,隻是在我開了門之後把手裏的東西擱在了房間裏的電腦桌上。
招呼都沒打一個,我就很沒形象的狼吞虎咽了起來,甚至都沒有想過,他急急忙忙的趕過來,自己有沒吃飯呢?等我想起來的時候,東西早已經被我吃的一片狼藉了。
“你,吃了嗎?”看著滿桌子的殘羹剩飯,我還是很心虛的弱弱的問了一句。
“我不餓,等回去再吃,我媽會給我留好的。”秦疏影可能是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麼“關心”他,顯得有點受寵若驚,房間裏的氣氛霎時變得詭異起來。
“你現在還住家裏啊?”為了打破這氣氛,我連忙轉移了話題。
“是啊,我哪像你啊,一畢業就把自己給嫁了,有了自己的溫馨小窩。”不知是不是幻覺,我感覺他說這話的時候有點苦澀味道。
秦疏影的出身還不錯,父親在市人民法院就職,當初高考填誌願時被逼著填法律專業,最後還是我給他想出了一個偷梁換柱之計,這才蒙混過關,最後成功的報考了經濟學,聽說為這事他老爸沒少罵他。
吃完飯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再東扯西拉的閑聊了會兒,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十點,我們便收拾東西回家,依計而行準備去捉/奸了。
他開車把我送到樓下,從後備箱把箱子拿出來交到我手裏,輕聲叮囑,“上去之後無論看見了什麼,都要沉著冷靜,切不可亂了方寸。我就在這裏等著,有事要馬上聯係我,當然,沒事最好。”
“好了,這話你已經說過幾百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也沒有健忘症,不要像個唐僧似得念經啦。”我不高興的撅了一下嘴巴,拖著箱子就走了。
乘電梯到了十三樓,我特意放輕了腳步走出去,感覺自己像是在做賊似得,有幾分害怕又有幾分擔憂。
萬一林思遠真的出軌了,我要跟他離婚嗎?離婚之後我又該怎麼辦,搬回爸媽家裏住嗎?還是,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隻要他答應不再犯就可以了?
跟林思遠結婚已經五年了,我還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會跟他離婚,一直以來我想的都是與他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由於心理壓力,我邁出的每一步都異常沉重,使得平時隻要幾步就能走到的家門口,我愣是花了一分鍾才到,然後附耳在門上傾聽。